不过很明显这些赌徒并未像我想象中那么好应付。易容是顾着给禾契笙面子,所以根本不想质疑就接受了他的说辞,但周围这些市井之徒却不想就此放过我,俱是围着我上下打量,却碍于什么不敢发问。
直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终有大胆的人低低开口和身边人说道:“你说这荷官这般厉害,那我们以后来此岂不是必输无疑?”
“对呀,陈二,看来以后咱们要换一家赌场了。”
“唉,真可惜,这里环境优雅赌具又齐全,还有这些个可人儿的男娃娃,别家哪比得上?”
“那你想把钱全输在这里?我觉得和这些外界条件比起来,还是赢钱最重要。”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说从今以后再也不来倾城雅悦了,我听了心中一惊,天,没想到人家好不容易能用一回法术,却害得禾契笙没生意了,他、他还不得气疯了?
时禾契笙已经听到围在我身边的低嚷之声,眉头微蹙,暂时别过易容,快步赶过来,面糊糊替他分开人群,禾契笙趁着裂开的一道缝隙挤到我身边,弯唇笑道:“大家不要吵,其实呢,陶叶他并非是禾某请来的荷官”我一惊,刚想问他难道他不同意我在他这打工就听他接道:“陶叶实是我请来的倾城雅悦的新任总管,大家也知道,倾城雅悦在各城中都有分店,我和我属下米糊糊面糊糊经常不在北旻,使得北旻的事务得不到及时处理,所以我特请在赌博界资深元老陶叶来代理我在北旻的事务,今天让他来赌坊,也就是让他跟大伙见个面熟悉熟悉环境。以后大家还是可以轻易赢到钱的。”
我觉得禾契笙最后一句话说的特白痴,不过他之前说的话……
我一瞬眼睛瞪大,侧头盯着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不敢出声,直到他把我拉出众赌徒的包围圈后,我才敢低声问道:“你、你要升我的官?”哦买噶,还有这好事捏?断个骰子居然断出个总管出来。
禾契笙没理我,或许是觉得我这个问题比之他刚才最后那句话还白痴,抓着我的手腕继续向不远处的易容走去,直到了易容身边。他才松开我的手腕,转而道:“从今往后你就在这赌坊的后堂里坐镇。出现砸场或者赌界高手时你便出来维持一下,其他事物……嗯,暂时还不需要你去解决。”
“呃……”为啥子我听起来我现在的工作更像是赌坊里的打手呢?我说:“就只有这些吗?”再多分派我些工作吧,这样我才能赚好多好多bling bling啊。
“嗯……”禾契笙托腮细想“若我在时你也可以给我端端茶倒倒水。以前这都是米糊糊来做,不过那孩子迷迷糊糊的。我觉得你够细心!”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很是看重我一样。
我一下子就傻了,半个打手,然后半个小秘,我……我……一瞬我觉得我的生命没有任何价值了。
旁边易容听到禾契笙如此安排,不由垂下头去,一手撑在鼻端。嘴角高高扬起,显然是在偷笑。我挪着身子靠近他,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我狠狠在他腰间来上那么一拳:“笑笑笑,笑毛啊?”气死了,要不是他。我能连荷官都当不上转而去给禾契笙当小秘吗?
“呜——”易容吃痛,隐忍着弯下腰去。
禾契笙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扯过被我摧残的易容,和我说道:“我还要和易公子商量加入皇商的具体事宜,你且去后堂歇息一会儿,你身体受伤才好不适宜长站。”
老板的关怀对下属而言那是很令人感动的,我此时也挺感动,但随即就想起一件事来,急急抓住禾契笙的手腕,把他从易容的身边拉过来后,防备地看了易容一眼,我低声对禾契笙道:“我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你……你……”想想便拉着禾契笙躲开易容到了离他几步之遥的一个角落,易容很是不解地朝我们看来,与我视线相对的一刹,我不自在地收回目光,放开禾契笙的手腕,道:“你认出我了吧。”抬目看向他,等着他肯定的〖答〗案。
他还算诚实,点点头:“我知道,你是……”聪明的选择缄默不言,而是接着道:“你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你应该不希望被人找到是不是?好,我不会对外暴露你的行踪和身份。”
没想到他一下就猜到了我的目的,惊诧之余更多的却是开怀,我垂眸,嘴角不自觉上扬:“谢谢你。”
“丫头,你现在是个男人你知道吗?”//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我的感谢才出口,却突听禾契笙如此说到,我顿时云里雾里。怔愣着抬眸,不解地看向他。他双手环胸,向与我相反的方向倒退一步,继而上下打量我一番,随即单手托着下巴沉吟道:“嗯,这一身男装很是得体,胡子也恰到好处,连眉毛也做了处理,很用心,只可惜你这一副女儿态该打理打理收起来了。”
我半张着嘴听得有点发愣,他抬手一把捏住我的上下嘴唇,紧紧将它们闭合,而后道:“如果你再这样,别说易容想方设法把你弄上床,就连我都无法把持住。”说罢转身离开,正正遇到好奇靠近的易容。
易容道:“诶?刚刚好像听到你们有提到我”邪笑着朝我靠来,腰身被他重重撞了一下,我立即怒目过去,就听易容继续道:“怎么,才离开我不到一刻就想念了?”
无语……虽然他在开始赌局之前说过他今天必输无疑的话,但那只是在打马虎眼,他可是抱着赢我的决心来的,此时看来一点颓丧都没显,真是让人佩服他蟑螂的体质——打都打不死。
想起刚刚禾契笙对我说的话,我立刻忍住想要对易容翻白眼的冲动,毕竟做了十多年的女人,一时半刻还改不过来某些习惯。唉。习惯还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垂眸,尽量把所有情绪都掩在眼皮之下,我不着痕迹地远离易容,疏离道:“易公子真会说笑,在下得了城主的吩咐还有公务要忙,这就别过了。”说着也不等他再开口,我一溜烟就没了影儿。
呼——禾契笙是说我男人的扮相很成功,但气质不太靠谱是吗?应该是,不过他后来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说易容想要把我弄到床上去?他还说连他自己都无法把持住?这么说来……呀呀呀呀,他俩都是纯弯的是吧。哇咔咔,居然让我找到这么一对儿俊美无邪又登对的小gay。上天,你太对得起我芈陶叶了,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说什么也要把他俩撮合到一块去。
嗯……话说某两只现在就黏在一块呢,虽然关系在我看来还是很纯洁的。但怎么说也是黏在一块了是不?
我一路粉红遐思,并未去禾契笙给我指引的赌坊后堂。而是直接沿着员工通道出了用作赌坊的前院。出门便见一脸急切等待表情的米糊糊,看见我出来,他直扑过来,急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穿帮?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才出来?”
我急忙向他做了个噤声动作:“嘘——你是想让我现在就被戳穿是不是?”叫这么大声,很怕谁谁谁不知道我是女人似的。
米糊糊作势夸张的用双手捂住嘴巴,手指之间的缝隙却不怕风大吹折了牙似的留的要多大有多大,他尽量压低声音。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而后扒着我问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是不是被人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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