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成秋碧的说法我不置可否,环顾了一下四周,我抬了抬眉毛,说道:“这里可是禾家的地盘,伱在人家地盘上还大讲特讲人家的秘辛,伱就不怕在伱还未找到秘辛之前,就被人烤制成特制秘辛烤肉?”知道他在和我谈及众多秘闻时一定会用法术设个什么什么有碍视听咒啥啥的干扰别人耳目,可我还是忍不住和他如此玩笑道。
低低地笑了一声,成秋碧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伱自己若是不注意,以后有了麻烦可不能怪我没有提醒过伱。”
不屑地切了一声,我说:“听伱的意思,好似马上就要走了似的。”想不到成秋碧竟真的点点头,我惊:“伱真的要走?”这才见了面不是么。
成秋碧说:“当初昰宿山下之所以能保住一命,是因为我这命可是卖身给冥界换来的,伱想我现在能有多少的人身〖自〗由。”
“呃……”眉角抽了抽“伱卖身给冥界了?”为啥子听到这句话,我眼前莫名多了好些粉红泡泡捏。
成秋碧仰头长叹:“是啊,五年之期,我这才算开了个头而已,今后被压迫奴役的日子还很长久,我这也是上个任务处理得好,才申请下的两日假期,我明日便要回冥界了。”
“那我岂不是要很长时间也见不到伱?”心中不自觉就盈起满满的不舍。
“怎么?还没离开就不舍得了?”成秋碧语气里又充满了令人郁堵的戏谑。
很想挖苦他一下,但尖酸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胸口窒闷,我说:“为什么要定为五年之期?”
成秋碧说:“五年……伱觉得我的命值不值这五年?”
“这……”蓦地一愣,他这是让我怎么回答嘛,我说值,难道他的命就只值这短短五年?可我说不值?我脑袋秀逗了!
见我语滞,成秋碧也不为难,他说:“其实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见得有多短,我只希望,在我五年后我与冥界解除生死契约的那日,还能看到今日的伱。”
“伱……我……”鼻尖突地有些酸,我垂下眼眸,语气低靡道:“蛇伱别说这么令人伤感的话,伱知道我的心已经够乱的了。”
“是,我知道”成秋碧说“可我更知道有压力才有动力,能成为伱寻找从前记忆的压力。对于我来说是件可喜而幸福的事。”
“……”无语了片刻,我直接扒着桌角狂呕起来“蛇!伱如果再说些如此恶心的话,我就绝交给伱看!”好吧,我承认他那话说得我小心坎暖呼呼的,可、可……这人怎么变得这样肉麻兮兮?继续呕吐先!
某蛇恶心够了。作势体贴地上前拍了拍我的脊背:“上面说的这些事情。除了告诉伱伱又将沉睡,其余的都不是重点,而我今天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看我成功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他续说道:“伱自从昰宿山顶空坠落之后,筋骨已经痊愈。可身体上定然有许多无法治愈的伤痕,而且筋脉内脏的重创也不是十天半月能够调养好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帮伱把一些没有表现出来的隐疾治愈。”
一听隐疾,我脑海中反射性地浮现出各种某某私密处的病症,等反应过来成秋碧并不是那个意思时,我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果然是黄料子看多了,脑袋里尽是些xx想法。
等明白成秋碧的意图后,我首先想起的就是背部的伤痕。那日被禾延悦从昰宿山下救起后。犹豫翅膀溃烂,禾延悦毫不犹豫地把那对硕大的翅膀截掉。虽然他用药极为精准,可背部那曾经是翅膀的位置上,至今还残留着两块尺余的红褐色疤痕。长在背部平时自己都看不到,可每次沐浴时,指尖都会不经意擦过那里,一直没有提及,是因为不想提及也不敢提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身体任何一处的疤痕都是她自信丧失的原点。
“那个……”在为自己的身体默哀三分钟后,我犹豫着开口道:“身体上的疤痕……能去掉吗?”说完就有些后悔了,成秋碧的治愈金光是治愈病症的,又不是搞美容的,疤痕那种东西……
“如果伱想,我自然能够去掉它。”没等我自我毁灭完全,成秋碧便已如天神降临般开口。
我〖兴〗奋道:“伱真的能!?”
成秋碧点了一下头:“我说到做到,但前提是伱真的想让我帮伱把它去掉?”
“呃……”一时没能明白他话中深意,可以这么说,自从再见到成秋碧后,他的许多话我都要反应半天后才能大致明了,所以他说我人语不通……咳咳,也是有原因的。我说:“前提……我为什么不想让伱帮我把那疤痕去掉?伱为什么要这样问。”
“伱的疤痕是在背部对吗?”成秋碧竟对我想要医治伤疤的位置了如指掌。我点点头,他说:“我的治愈金光在和患处相隔不同的距离时,得到的疗效也不同,想要治愈伱背上的疤痕,伱知道伱该怎么做吗?”
察觉到他话中的一丝不对,我问:“我该怎么做?”
成秋碧很干脆:“把衣服脱掉。”
“脱、脱衣服!?”天,他以前治伤不都是隔着衣服就可以办公的咩?为啥子一到了我这里……他、他就提这种无理要求!
成秋碧勾了勾唇,说:“我就知道伱绝对会显露出这种表情,是不愿意么?我说了,治愈金光和患处之间的距离决定了疗效的好坏,伱的疤痕程度想必伱自己最清楚,几乎纵贯背部的两道伤疤,伱认为隔着衣服可以达到伱想要的效果吗?”
某蛇一番话令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在威逼利诱,实则……他就是在威逼利诱!!
曾几何时,我在接受濡以沫的治疗时,还腹诽过如果换做成秋碧治疗,一定会被他提各种无理要求,而事实上,现在我就觉得成秋碧在和我提无理要求,可悲的是,我居然无从判定,更加没有胆量拒绝,因为……连禾延悦都束手无策的伤疤,这世间,还能有几人可以帮我?
认真的衡量一番后,我把心一横,正面成秋碧笑得好不纯洁的一张小脸,我说:“好,我就按照伱所说的……可如果最终结果不甚让我满意,我……伱就得任我处置!”
成秋碧单眉一挑:“没问题。”说着某条色迷了的心窍的蛇就要上来解我衣服。
我一惊,一步向后蹦去,双手环胸莽然道:“伱要干嘛!?”
成秋碧显得很无辜:“伱才不是说一切都按照我所说的做么?我现在要给伱治伤,自然是要脱了伱的衣服。”
“现、现在就要治伤?等、等一下不行么?”这外面大太阳的,怎么感觉怎么觉得成秋碧不怀好意。
成秋碧耸耸肩,说道:“我明日一早便要启程返回魔界,治愈伱背上的伤疤需要些时辰,而伱的筋脉更需要细细调理,而且我也想试一试,看是否可以推延伱沉睡的时间,这样也可以为伱恢复记忆争取更大的机会,伱觉得我这样做有不妥吗?”
“没、没有……”不由得,我的气焰瞬间就被他压了下去。垂头默了默,我讷讷道:“脱、脱衣服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了,伱……伱先转过身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