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到什么时候?我和易钧容还会见面么?很显然不能!
直接藐视了我的疑问,禾契笙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面糊糊的身上,他说:“这一路上,除了王爷的事,还有什么经历?”
禾契笙问得平平,但被问到的面糊糊脸色立即暗了暗,瞟了我一眼,他说:“经属下一路查探,我发现米糊糊刚出京城时受伤一事有蹊跷。”
一旁忙碌的米糊糊突然放慢了动作,好似面糊糊正在说着的是何等重要的事情,他这只顾游戏人生的浮萍也要停在水面上仔细聆听。
进食正香的禾契笙抬了抬眉,放下手中碗筷,扬声道:“哦?有蹊跷?有何蹊跷?”话语间也如面糊糊一样在不经意间瞟了我一眼。
突然觉出这件事有可能与我有关,我不确定地向面糊糊求证道:“你的意思……不会是米糊糊受伤是因为……因为我吧……”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我可不想欠人情的说。
我在心中默默祈祷着,然世间事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想,但事实上总是与所思所想相违背。我的一张乌鸦嘴,又次言中了。
只见面糊糊轻点头,说道:“城主虽然已对你的行迹大加隐瞒,你自己也极力掩饰,但姜九黎并未全然信任城主托池长老带回去的消息,在他得到消息之后,又派了魔兵对倾城雅悦多次打探,但由于鬼手的掩护,那些魔兵并未窥探出更多的消息,魔君姜九黎本已死心,然而……随着你的名声大噪,他又产生了怀疑,既然倾城雅悦不可攻破,他就只能想办法将倾城雅悦内的高手请出去,而他心中的驭鬼高手自然不会是厨房的腌臜厨师,所以他派遣魔兵半路伤害米糊糊,并混淆鬼手交给我们用于通信的纸蝴蝶,就是为了引出他认为的高手,也就是城主。”
“姜九黎……”原来是他……缓缓摇头,我无法相信面糊糊说的话,我说:“不会,姜九黎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若是他……”他早就冲进倾城雅悦来提人了!“我想伤害米糊糊的人另有其人。”不是我袒护姜九黎,身为魔界魔君,他有必要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么?很明显没有必要,直接垄断禾契笙在魔界的生意,比把米糊糊剁了都要伤某奸商的心。
面糊糊被我说动,也重新认真的思索起来,最后还是禾契笙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他说:“丫头说的不错,虽然我和魔君交往甚少,但从九大长老对其的尊敬程度来看,他确实不是那种会做背后偷袭事情的人,而且他也没有做这种事情的必要……”抬眸他深沉的视线看向我,“那丫头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想要在我离开时偷潜入倾城雅悦来打探你的消息?”
我皱皱眉:“想要打探我的消息……呃,需要偷偷潜入?”倾城雅悦天天店门大敞顾客来往不绝的,这哪用潜啊,大摇大摆进来都没人阻拦的地儿。
禾契笙眉尖一跳:“是不用潜,但任是谁也休想把不该带出的消息带出去。”
“呃……”不解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傻兮兮地问道:“城主大人你这是啥意思?”不该带出的消息休想带出去?那究竟啥才是不该带出去的消息捏。
禾契笙彻底停下来不再吃饭,他仰靠在椅背上,抱臂看着我,说道:“倾城雅悦只有陶爷没有芈陶叶,这是该被带出去的消息,而反之,就是不该被带出去的消息。”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愣愣地与禾契笙微弯的眸子对视,许久后才道:“谢……谢谢……”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感谢禾契笙,就是觉得,他值得我致谢。
禾契笙立马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哎呀呀,丫头何时跟我这么客气了?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保你,可都是为了倾城雅悦的前途着想呐。”
眉角抽搐,这人怎么三句两句就偏离正道了捏。
做了几次深呼吸,等一颗心平静下来后,没有理会他的故作惊讶,我冷静分析道:“如果伤害米糊糊的人真的是冲着我来的,那我敢肯定,这人一定包藏祸心。”
禾契笙舒展了眉眼:“丫头原来也会用成语呢!”
眉角再次抽搐:“禾契笙,老子在和你说正经的你知不知道!?”发现禾契笙有时候神经兮兮的,一会儿煞有介事一会儿又跟个精神病似的,还是那句雷同的话,成功的人性格和思想就是与正常人不同。
面对我的出言不逊,禾契笙并未表露出太多的不悦,相反的,他脸上的笑意愈加深沉,一双好似望不到底的眸子转向厨师大叔所隐藏的门庭,长叹道:“……这天终于是要变了……”(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