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契笙嘴角抽搐:“一个女孩子,没事揣着这个干嘛?”顿了顿,他蹙眉有些生气地说:“圣上曾经下过口谕,倾城雅悦陶爷不得进入京城,以你现在这副形容……岂不是在明目张胆的和皇上对抗、违抗圣旨么?”
我完全是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死皮赖脸道:“他说不让我入京,又没说不让我进皇宫,而且了,他那是口谕,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还有谁清楚?你不说易初莲不说,我自己再保保密……嘿,而且的而且,我变装之后也不一定非要装成‘陶爷’的模样,我再去弄一绺山羊胡贴下巴上,没准别人就会以为你倾城雅悦的禾城主携带爷爷去皇宫见世面了呢。”
一番话说的禾契笙眉角直抽:“你知道你要欺骗的人是谁么?皇上!欺君之罪,你认为你真的能担当得起?”
被禾契笙说得无精打采,我颓然靠向椅背:“唉——欺君又能怎样?违抗圣旨又能怎样?说到底我都是一个快要死的人,难道我这么一点要求你也不能满足我吗?”
禾契笙斜睨着我:“你不是要死,而是沉睡,”顿了顿,“别忘了你曾经答应成公子的话,倾城雅悦的陶爷,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
答应成秋碧的话……我说:“我就是小人怎么了?没听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么?我现在就是想违背当初和成秋碧立下的诺言,我就要去皇宫,我就要见易钧容!”强词夺理。说的就是我。
若是禾契笙决计不想带我去皇宫,就算听我如此自毁形象,他也不见得垂一下头,但观之他此时眼中的犹疑。显然是有所松动,我趁热打铁:“而且……我只是想去皇宫见识一下,也不一定就会被易钧容发现。就算被他发现,我还有伪装不是吗?”把贴着胡子的脸放到禾契笙面前左右晃了晃,示意他我一定伪装到不会被易钧容发现。
禾契笙叹然一声:“带你去也不是不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挑眉追问。
禾契笙说:“入宫之后,再也不许直呼圣上名讳,你若想早些人头落地,就当做我从未和你说过这句忠告。”
“……”易钧容……这个名字现在确实是个禁忌。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真是好险呢!
不知道是被我的“真情”所打动,还是另外想到了什么,最后禾契笙答应了我随行皇宫。他对我实在有些放纵,这一点不仅仅是我有所察觉。即使是才刚到来的莫及和濡以沫,也深有感触,更不用说早已对我观察许久的姜九黎和雪倾舒等人。
沉睡了半月,再次醒来,除了才和我交恶的濡以沫,其他人都商量好一般,一改往日对我的挑剔,都违背了各自的性情在顺从我,连冰如雪山的雪倾舒。也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
我知道,这次的沉睡带给他们不好的预感;我也知道,真正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同禾契笙一起步出房间,按照先前的商定,我去皇宫可以,但前提是我得先去和濡以沫道歉。我一边和他向庭院走。一边挤眉弄眼的挖苦道:“禾城主,这才半个月,就把我们沫沫弄到手了?”故意扬高的声线,就算再笨,禾契笙此时也能听出我话中深意。
禾契笙抿唇而笑,侧身在我的额头上抬指就是一个爆栗:“丫头你若是再敢和爷这么说话,信不信你今天和濡公子道了歉,爷也不会带你去皇宫?”
撇了撇嘴:“信信信,我自然相信禾城主,禾城主说一不二,既然说了带我入宫,就绝对不会反悔。”直接当禾契笙上述那一番威胁是废气,在他身上,我是想全面贯彻我的霸权主义。
禾契笙甚是无奈。说笑间,我们已经步至庭院,一抬头,正与在庭院中“闲庭漫步”的莫及相遇。
莫及一直都是那种不缺耐心的人,他在逼迫我娶他为夫时,这种不缺耐心更是显现的淋漓尽致,亦如他现在,明明是在故意等我,然看到我和禾契笙向他的方向走来,不但没有急切的黏过来,还比之适才更加细致地观察起他面前一朵朵碗口大小的牡丹花。
心中暗暗发笑,面上没有一丝表露,故意当做没看到横在路中央“赏花”的莫及,和禾契笙继续谈论着适才的话题。我说:“城主大人,没想到你对濡以沫这般偏袒,说,你到底是怀着什么不轨意图?”佯装发怒,眼角不时的却是瞥向那边兀自对着繁华哀哀切切的莫及,给他把锄头,他都能学林美眉葬花,呃……貌似还真的有一个人学林美眉葬过花……谁呢?素!没错的!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