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妖娆却在一旁止不住嘲笑我:“看不出来,你倒是挺惜命,不就被树枝刮出了个口子,瞧把你吓的。”
这等时候,我也懒得和谷妖娆抬杠,等雪姬检查了一遍伤口,听她蹙眉回视目露嘲笑谷妖娆道:“这是蛇的齿痕。”
“蛇的齿痕!?”总算是把她眼睛里的嘲笑收起,谷妖娆也不敢再玩笑,紧张道:“你怎的这么不小心,居然被蛇咬到,还是脖子,难道你是躺着任由那条蛇欺负你?”
眉角抽搐,我道:“骨头,好歹人家是伤患,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气急败坏的语气和我说话。”
“不这么说话难道我还像大哥一样惯着你?都是大哥平日里把你惯坏了,才没事乱闯!”
我汗,没事乱闯的人是她好伐,我就是因为找她们才被巨蛇咬伤的,好伐好伐?
叹了一口气,我决定对谷妖娆那无理也硬三分的脾气置之不理,反和雪姬道:“适才我看流出的血是红色的,推测应该不会中毒,对吧?”
雪姬点头:“确实没有中毒,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尚未开口,谷妖娆已先声夺人。
雪姬道:“虽未中毒,但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似的简单,从这蛇齿印可以看出这条蛇起码也有千年修为,绝对不会无故咬人,有可能……”
正在这时,从林子的另一侧步出怒气冲冲的陶潜,跟在他身侧的,正是一脸面无表情的风飞廉。
看到风飞廉,雪姬立刻上前道:“你们回来的正巧,风后,你来看看叶子的伤,我总觉得这伤口有蹊跷。”
风飞廉这才从陶潜身上收回目光,在我身旁站定,与适才雪姬动作一致的检查了下我颈侧的伤口,继而脸色一沉,道:“居然令一介妖孽吸食了一脉仙髓,你是在哪里遇见的蛇?”
风飞廉不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郑重的看着我,好像这么看着我就能从我脸上看出答案似的。
其实告诉他在哪里遇见的巨蛇不难,难就难在……若是我告诉他我在哪里遇见了巨蛇,凭借他的聪明,一定能够猜到我已经窥知了他和陶潜之间的争吵,我不是很了解风飞廉,所以,我也不会轻易的告诉他实情。
摇摇头,我不答反问:“仙髓很重要吗?”
风飞廉目光凝重:“虽然你只失了一脉仙髓,对于日后归位并无大碍,可这一脉仙髓若是落到一些心存叵测的妖孽手中,定然会引起人间以及妖界的轩然大波,你究竟是在哪里遇到的蛇妖?”
我扯了扯嘴角,环顾四周道:“我方向感不好,自被蛇妖咬上,已是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你若问我在哪里遇到的那条蛇妖,我也回答不上来。”又次歉意的朝他笑了笑,既然于我自身无碍,看那蛇也不像是会惹事的主,不透露给风飞廉那蛇的所在,应该也不会有事,何况我是真的找不见在哪里碰见的蛇妖,难道真让我告知风飞廉,“我是在你和陶潜吵架那地儿撞见的蛇妖”吗?
我没说谎,风飞廉从我的举动中自然也就找不到我说谎的证据,叹息一声:“我会把此事说与主上,想来主上定然能够想出解决之法。”他语中的主上,指的自然就是轩辕黄帝。
我耸耸肩,只要别找我麻烦,他愿意说与谁听我也管不着。
一行五人在诡异的气氛中下了山,装的满满的一筐山货被送到我的住处,陶潜道:“这是风飞廉托我给你的,他说入冬之后他会返回天界,所以这些东西用不着。”小脸冷冰冰的,特别是提到风飞廉时。
心中叹了一声冤孽,我也不反驳陶潜显而易见的谎话,说什么是风飞廉托他给我的,那明明就是风飞廉讨好他的礼物好不好。
入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我,脑中突然想起在寒潭边朦胧之际划过手背的那一丝冰凉。
侧身拥住那只过分乖巧的小灰兔,没有任何杂色的灰毛,绒绒暖暖,红宝石样的眼睛里,如水般粼粼,没有一丝杂质。
看着怀中乖巧卧伏的小兔子,我忍不住就会想起那双同样如水般纯净无暇的眸子,虽然颜色不同,但感觉真的是一模一样。
那丝丝凉意似乎还残余在手背之上。轻柔的抚着小灰兔的绒毛,我弯唇道:“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干净的眼睛?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其实他也和我无异,和世俗之人无异,是不是?”我捧着小兔子宣软的小身体,举在半空可劲儿晃了晃。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