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逐鹿城外蛇妖为患。
自从那天之后,雪倾舒去往逐鹿城外已有十日有余,在雪倾舒前往讨伐蛇妖之后,轩辕黄帝又派去手下十数名干将前往支援,然而这蛇妖显然已成了气候,单单依靠人力是无法降服的。
经过商定,身为天界上仙的风后和祝融二人,也被派往了逐鹿城外,二人法力相辅相成,至此后大概又过了一个月,蛇患终于解除。
这些日子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原因与这次蛇妖为患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风飞廉早在那日我初初被蛇妖吸食仙髓后,就言告过可能会引起祸患,现下消耗了逐鹿城内大部分人力物力,就是为了降服那只妖孽,我不由得要为我当日的漫不经心感到愧疚。
与我相类,陶潜的心情似乎也不咋滴。
望着陶潜因为思夫心切而蜡黄的小脸,我强打起精神,倒不是要充好人安慰他,而是大有一种趁人之危之嫌。我以嘲弄的语气对陶潜说道:“哎呀陶妈妈,这才几日不见,就瘦成一把骨头了?明日祝融回来说不定要怪罪我们这班做朋友的薄待了你呢。”
陶潜无精打采的抬了下眼皮,而后坐在炕桌的一旁,顺手把蹭在我腿边睡午觉的小灰兔抱进怀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眉角一抖,我道:“别介,没事你叹什么气,祝融明儿不就回来了,你一个月的时间都挨过了,还差这么几个时辰?”
陶潜眨巴了一下眼睛,没说话,又是一声重重叹息。
知道他的心情是确实不好,我也不敢再和他开玩笑,刚想表达一下歉意,却听陶潜终于开了口。
“火借风势而燎原千里,风依火势而雄浑万丈。叶儿,你说,风和火是不是很相配?”
乍听陶潜的话我还有些懵,但随即就明白他话中所指代的是什么。
攒起眉头。我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心胸那么狭隘,风火依存怎么了?他们再如何默契,那也是在战场上,谁会让自己的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陶潜也是钻了牛角尖,这叹起气来还没完没了了。他叹息道:“可是……不仅仅是外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他们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我……我配不起他……”
“陶潜。你脑子是不是被祝融和他那只蠢鸟给烧糊涂了?你配不起他?你倒是说说,你哪里配不起他!”
“我……他……”陶潜支支吾吾,半晌嗫嚅道:“他是神仙?”
我浅浅勾了唇角:“神仙怎么了?是神仙他能有你预知祸福的本事?是神仙他能带给百姓生存的希望?说到底,神仙就是头顶一圈光环的普通人罢了,无论他有多么神通的法力,最后仍是逃脱不了造物主的手心。若说真正的仙人,我看你才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而祝融。顶多就是会点伎俩的痞子、土匪!”
“不是!祝融才不是痞子土匪!我不许你这么说他!!”陶潜有点儿激动了。
我不置可否的扔给他一个白眼,刚才还一副伤春悲秋的怨妇样,转眼这就护短了。
我说:“既然你对祝融的品性那么有信心。那你也应该对他的感情有信心,而且,风飞廉喜不喜欢他个就会喷火的痞子土匪还不一定呢。”
陶潜嘴角一抽,弱着声音埋怨道:“都说了他不是痞子土匪……”
我说:“是是是,他不是痞子土匪,我是总成了吧。”顿了顿,我腆着老脸向他伸出一只手去,“既然我是土匪,你这布衣穷儒是不是应该上缴点贡品什么的?”
陶潜恢复了些精气神,一掌拍开我伸到他面前的爪子:“去去去。我都布衣穷儒了,还哪来的贡品上缴给你。”
我哼哼哼笑了几声,没继续往下接。脑中浮现出风飞廉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最初的猜测。
难道真是我料想错了吗?风飞廉喜欢的真就是祝融,而非陶潜?可……想来想去也想不通风飞廉究竟更青睐于陶潜和祝融之中的哪一个,关键是风飞廉无论是对祝融还是对陶潜。态度都太过暧昧。
风一样的男人,还真是性格也和风一样捉摸不定。
隔日,雪倾舒和祝融等人直到了入夜时分才率领着兵士从城外返回,之后陶潜和祝融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咳咳,作为陶潜的至亲好友,我仍然没权利窥视抑或过问。
在此之前,太阳刚刚升起之时,碧蓝的天空预示着今天绝对是个适合出游的好天气。也巧,我才想着要不要趁着今日风和日丽,在入冬前做最后一次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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