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以后,吴启承高坐在大堂之上,命许天朗要好好安排他的随行等人,另外,他交待此次还押解了一位朝廷要犯,要许天朗找一处隐秘而牢固的囚室好好看管,派重兵把守,不得有误。
许天朗一一应承,并马上派人一一去落实办理。
在一旁的谭云跃这时满脸堆笑地上前来说:“吴大人一路辛苦劳顿,在下潭云跃为大人略备薄酒,替大人解乏,请大人赏脸到后府用膳。”
谭云跃本因原来托人打点过吴启承,而最后事却没办成而十分懊恼,有些怀恨在心。但今天在城门口听吴启承那样说话,还是有心维护他的,所以他现在就跳出来,大献殷勤了。
吴启承得知他就是谭云跃后,就对他说道:“谭大人的英名,我是早就耳闻了,你乃真才实学之人,不可学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只要你对皇上一片忠心,一心报国,早晚会被提拔的,切不可因一时失意而生他念啊。”
谭云跃闻言后,立马俯身跪地:“吴大人教诲,在下铭记在心,对皇上自是赤胆忠心,对大人提携之意,也是感恩戴德,以死相报,绝不敢有任何二心,请大人放心!”
“罢了罢了,谭大人请起。本人是信得过你的,也是看好你的,以后只要你表现得好,我回朝中之后,一定亲自面呈黄大人,保举你哈。”
谭云跃立马扣头如捣蒜,连连称谢不已。
吴启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问道:“这曲阳县现在有多少兵马驻扎?”
“亶大人,曲阳县驻军有近万人。”谭副总兵立马回答。
“近万人?”吴启承没想到这个位于西域关口的县城才驻扎了这么少的兵,哪里象个前哨边关。
“准确地说,是有八千多人吧。”见吴启承质疑,谭云跃又赶忙纠正道。
“才这么少的兵啊?我还以为这里驻有重兵,是个很安全的地方,看来此地也不宜久留。”吴启承摇头说道。
“自从平西王夺取桐原县城后,朝廷本来是要增派大军驻防的,但后来因中原发生战事,增兵的计划就暂时搁下了。本想许大人此次肩负重任前来就职,会带一些人马过来的,不过。。。”谭云跃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吴大人追问到。
“许大人确实也带了些人过来,不过只有二三百人而已。”
“哈。哈。哈。”吴启承大人听言后朗声大笑起来,“兵不在多,在于精嘛。你还想让一个骑兵副官带多少人来啊?”他不无讽刺地说道。
“许总兵,你这里兵源如此缺乏,你又是如何布防的呢?”吴启承向许天朗问道。
“启禀大人,此处虽然兵少,但并无危机,安全得很,大人只管放心好了。”天朗答道。
“此话怎讲?”
“契番已与我朝签定停战协议,自然是不会再来袭扰中土之地,且契番现在又正在征讨西域,也是无暇顾及中原,而西域的平西王现在可能已是自身难保,就更不可能来犯我城了,所以,此时此地是最为安全的。”许天朗慢慢道来。
“哦,这样说来,我倒是有些放心了。”说完,吴启承从帅椅上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先去用餐吧。”
一行人陪同着吴大人起身来至客堂之中。堂中已经摆满了一桌酒菜,七八名丫鬟立于一旁服伺。
吴启承一手牵住谭云跃,上前去主座上落了坐,让谭云跃坐于自己身旁,竟把许天朗冷落在一边。
天朗也不计较,自已走到吴大人身旁落了坐,端起面前的酒杯,十分恭敬地向吴启承敬酒,表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