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与梅霜见她不安分想下地,二人急得眼都红了,生怕她一动伤口又要裂开,于是竟将她所有的衣物都拿走,只剩下内衣内裤。
身上仅着肚*兜与亵*裤,五儿哭笑不得,只能干坐在床榻上对着那帮侍女大眼瞪小眼。
青儿抿着嘴在一旁偷笑,心中想着也只有梅霜姐姐才想得出如此主意,不觉憋笑得肚子一阵疼。
然半月后,五儿终是躺不住了,伤口早已结痂,连公孙大人开的药都减了分量,可这些个女人依旧不准她下*床。
“小姐,喝药了……”青儿端着药碗踏入主楼寝室,冲着五儿眉开眼笑。
华丽偌大的床榻上,五儿裹着被子瞥了她满面笑容的脸,不禁皱起眉,她动了动身子,身上的真丝锦被贴在肌肤上滑入心扉,也提醒着她,自己此刻仅有肚*兜与亵*裤遮体,秀眉皱得更紧。
“青儿,你给我拿衣裳吧,我想出去走走。”锦被下的小手摸了摸左胸*上的伤疤,几乎已经快好,搞不懂为何她们还是不让她下*床。
“不行!”床边的梅霜闻言挑眉拒绝,一面接过青儿手中的药碗,一面解释道,“爷离府前吩咐了,你的刀伤没有痊愈,都不能下地,再说已快日落,还是别出去了,来,喝药……”
梅霜将药碗端到她面前,好言相劝着,如同在哄年幼的孩童。
不想她们为难,五儿小脸紧皱还是伸手接过药碗,她蹙着眉仰头一口气喝完药,青儿立即又拿了蜜饯放进她嘴里。
“青儿……”压下口中苦涩的药味,五儿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梅霜已经示意众人离开,“梅霜姐姐……”
五儿眉头紧锁,望着她们退出寝室,几人皆是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
她缩在锦被中,环视着奢华偌大的寝室,爷已经离府近一月,走时她正被伤痛缠身,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如今过去一月他还没有回来,怕是赫都有事耽搁了。
她咬了咬唇,心中一紧,原来即便只是一月不见,她已是想他想得发疯,连心都会跟着疼痛。
抬眼望了望半掩的窗棂,北域已经入了春,虽还带着寒意,外面却是空气清新、景色怡人,令人十分向往。
眸子一转,视线落在紫檀木锦柜中放置的衣物,男人的锦袍,长衫,内衫层层叠叠整整齐齐,大致一瞧,估摸着也有数百套,清澈的水眸盯在其上许久,片刻后她霍然起身。
寝室内炭火烧的旺,仅着内衣的五儿根本不觉一丝寒意,她缓缓走至柜前,不假思索便拿起一袭绛紫色的锦袍胡乱地套在身上。穿上后五儿才发觉衣裳大得有些离谱,那袭锦袍松松垮垮挂在她的身上,更别说还拖在地上好长。
五儿低叹一声,不免泄了气,她穿着男人绛紫色的锦袍坐回床沿,小脸越皱越紧,唉声叹气起来。五儿独自伤神着,全然没留意沉稳踏入寝室的一道高大昂藏的黑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