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礼。
刚要发火。
“巧红,外面是谁在吵闹?”
一个低沉的中年男人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是个傻子。”孙巧红杏眼喷火,直视着王根生。
王根生不为所动,喃喃说道:“怪不得三师父说,山下唯有女人和狗难对付,不过依我看,女人比狗更难对付。”
说完,不待孙巧红还嘴,王根生突然提高声调。
“刘大憨,你小师叔来了,还不出来迎接,想我以门规伺候吗?”
话刚落地,就听屋内再次传出那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
“小师叔?”
“巧红,快请客人进来。”
孙巧红虽然不情愿,但她终是听了丈夫的话,轻轻推开门。
王根生举步进了屋。
屋内收拾的纤尘不染,窗明几净,地板砖能映出人影。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子,贵态雍容,方面大耳,两眼炯炯有神。
“大军,这个傻子毁了我家的大门。”
“还说来找他老婆。”
“又说我是他丈母娘,还叫你的外号,说他是你的小师叔!”
“叫人吧,把他打出去。”孙巧红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都白了。
本以为丈夫听了她的话,会怒不可遏。
但丈夫的反应,却是出乎孙巧红的意料之外。
只见他看着面前的王根生,神色一凛。
又手扶着轮椅居然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敬畏。
“你,你就是根生,等了你十六年,你终于回来兑现与小慧的婚约啦,我刘家有幸啊!”
一席话,让孙巧红更加吃惊。
更惊讶的是,丈夫双腿有疾,在轮椅上坐了十二年。
“大军,你……”
孙巧红刚要开口,却被刘大军抬手打断。
刘大军激动又紧张,厚厚的嘴唇都在哆嗦,向前一步,说道:“小师叔下山,为我撑腰,大憨再不怕仇家上门,这轮椅再也不用坐了。”
“小师叔,请受我一拜。”
说着,刘大军双手抱拳,曲膝下跪。
王根生微笑伸手,说道:“我是你师叔,可我与你女儿有婚约,师门大礼暂时不用行了。”
就在王根生伸手要扶起刘大军之时,刘大军突然凌空而起。
“好一招苍鹰搏兔。”
王根生伫立未动,处变不惊,微薄的双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乖师侄,下山许多年,你功夫荒废了许多啊。”
说完,王根生右手轻抬。
食指单出,指向刘大军的小腹处。
刘大军脸色大变,半空中急忙收招,落在地上。
诚惶诚恐!
“扑通!”
刘大军给王根生当场跪了。
“大军,你……”
孙巧红不明所以,眼见自家男人,给王根生下跪,不由本能阻止。
“他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大军,你怎么可以给他下跪啊。”
刘大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猛然扭头,两道眼光冷冽似剑,直刺向孙巧红,声音冰冷如三九寒霜:“你给我闭嘴。”
王根生未动声色,只是淡淡说道:“师侄,你在家里的家位岌岌可危啊!你要重振夫纲,好好调理你一下你老婆,连个婆娘都管不住,真给师门丢脸。”
“小师叔教训的是。”
刘大军说着,就要给王根生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