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王看看苏容与周顾,又看看南宫彻,心里也升起好奇,不过他依旧没动。
南楚王对南宫家的人,都没有好感,因为这些年,他与姓南宫的人,虚与委蛇够够的。无论是以前的南宫引,还是他的王后南宫昕,亦或者但凡姓南宫的人,他都不太想见到。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女儿的心眼确实比他宽,能容得下人,只要对南楚江山没有危害,无论是谁,她都有容人之量。
他心下感慨,这还要多谢谢远的教导,谢远的心眼,就比他宽多了。
再看南宫彻,这小子竟然不受影响,哪怕太女与太女夫站在他面前,一个接一个的替他磨墨,从最初因苏容的动作而心惊后,如今已自己沉浸在文章试题中,运笔流畅,心境十分稳。
不看其才,若是只端看这一点,也足够成器了。
南楚王心里骂,南宫家就是因为层出不穷的有才者,才会成长成了庞然大物,野心大了敢反叛江山,若没有苏容,还真让他们得手了。哪怕如今南宫这个姓,都没落至此了,却还能有人出彩出头,顽强地显现其生命力。
时间流逝周顾的手都要酸了时,南宫彻正巧也收了笔。
这三题,耗费了他极大的精神与心力,答完后,一时间盯着自己的卷面有些发怔,直到周顾掏出帕子擦手,他才猛然惊醒,攸地抬头,一眼看到了站在他桌旁的年轻男子,容色清隽,玉质华章,一身寻常的锦衣常服,并不能一眼就辨认出他的身份,但他自然地立在太女身旁,神色从容又坦然,聪明人几乎一眼就能猜出他的身份。
南宫彻恰恰是聪明人他连忙放下笔,当即拱手,但如今还有学子没答完试题,一片安静中,他自知不好出声,只能哑声地张了张嘴,又闭上。
周顾对他一笑,将帕子塞到了苏容手里。
苏容没有周顾更讲究和精细,毕竟她自小就是粗养的,手指上沾染的墨,早就干了,已擦不掉,但她还是接了帕子,胡乱地擦了两下,又塞回给周顾。
周顾瞅她一眼,无声地说:“笨蛋。”
苏容:“……”
怎么好好的突然骂人呢。
她看看自己的双手,的确沾的墨迹多,都快成一双黑手了,这是在说她连磨墨的活都做得粗糙呢,不过也确实是事实,她鲜少会伺候人嘛。
她摆手示意南宫彻坐下,然后伸手去拉周顾,打算去崔家两位表兄面前瞧一眼。
周顾嫌弃她手脏,倒是没躲开,只是用帕子裹了她的手,然后才拉她,将她拽走,小声贴在她耳边说:“去洗手。”
苏容无奈,只能任由他拽了去洗手。
南楚王看着二人,感慨周顾这太女夫合格,这小子明明瞧着是个性子张扬乖戾不好惹的,但却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能有收有放,懂得分寸。怪不得苏容被他吃得死死的。
南楚王这才走下龙座,来到南宫彻面前。
南宫彻连忙起身见礼。
南楚王不搭理他,直接拿起他桌面上的试卷文章,通读起来。
苏容被周顾拉着出了正殿,来到偏殿的格子间,这才甩开她的手,露出不满来,“堂堂太女,为臣子殿试亲自磨墨,从今儿起,怕是要流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