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们可以走了,”海关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朝着出关口指去。
邵乐回过头,有点儿可惜地看着那架大飞机。
全部的家当全在那里,但是带不走。
这里的海关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了,而且他没有见到熟人。
亮南机场以前是邵乐经常往来的地方,他还有陆涛,再加上亮南国土安全局的前后两任领导,再加上行动部门的很多人,来来回回不知有几遍,可是这次,与以往都不同。
程序都对,没有刁难的地方,没有找碴儿,但是就是感觉不对。
邵乐离开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这些人眼中有陌生感,还有深深的戒备。
有问题?
邵乐直到坐上来接他的车,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重。
亮南,不再是自己的主场,好像有一张大网,已经开始慢慢张开。
“这里的空气真差,”苏菲突然嘀咕了一句,“还有心里面好像压着块石头。”
邵乐心中一动,再次看了一眼身边的苏菲,朝着杨欣和伊万使了个眼色。
杨欣马上领悟了他的意思。
保护她。
这就是一部人形雷达,在亮南这座越来越繁华的城市里,需要有这样一个到现在还称不上靠谱的“预言家”。
邵乐本来是想把苏菲留在德国的,可是他不敢赌。
万一这货离得太远不灵了,邵乐就只能哭了。
他死了,没人可以保护她。
他的小队完了,结果一样。
手上的PDA已经换成了他再熟悉不过的亮南地图,不是普通的城市地图,而是从亮南国土安全局弄来的高质量军用地图。
“先不忙回去,到处转转吧,”邵乐高声说道。
司机是训练营来的兵,闻言答应一声,改变了方向,开始出没于大街小巷。
在城市的四周,正有新的环路在施工,一旦建成,城市内拥堵的交通会有很大改善。
与邵乐离开的时候相比,这里发生了挺大的变化。
虽然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盖了很多的新楼,也有一些旧建筑被拆掉了。
商务轿车在市中心公园附近一个露天停车场停下了。
邵乐下了车,靠在车门边,朝对街看去。
原来是国土安全局的几栋办公楼正在准备做爆破拆除。
“搬走了,”司机顺着邵乐的眼睛看去,“在南边的海湾,离亮南差不多有四十多公里,原来是一个军事基地,亮南国土安全局的业务扩大了很多,现在这些楼不能再负荷了,又不能留着它,防止被有心人在旧址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好炸掉,听说卖了个好价钱,多少房地产商挤破头呢。”
邵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今天他回来,就算没有通知国土安全局的主管,付洁不会不知道。
但是她没来。
做为他的监护人,她没来。
司空明动手了。
动的很快。
邵乐早有准备,就是司空明一旦动起来,能量会超乎想像。
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要铲除邵乐了。
在还没有坐上司空家族掌门人的宝座前就搞这么大的动作,对于他来说是一场豪赌,甚至有点儿公报私仇的嫌疑。
所以如果他输了,他会失去很多东西。
但是邵乐也是同样,如果他输了,他会送命。
司空明绝不是那种只玩脑子的人,他会把自己的对手从肉*体到精神全部消灭。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也是两人之间的决斗。
“轰……”
对面的大楼随着爆破声响,轰然倒下,化作尘土。
邵乐回过神儿来,拉开车门,上车。
“走吧,”他平淡地说。
决战开始。
接下来,就是看谁伤的更重了。
从没有胜利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区别只在于谁更惨。
小鼓巷。
工人小区。
12号楼。
在三楼西侧的一个三室一厅里,正坐着三个人。
要是英姬在这儿,一准儿会认出来,这就是那三个送水工。
但是样子有点儿惨。
一个嘴肿起来老高,张嘴还能看见血,面前桌子上摆着的一碗泡面已经不怎么冒热气了,可是他嘶啦着嘴,就是吃不下去。
另外一个手肿了,用一根布条缠着,吊在胸前。
手背上有一道伤口,面前是一把匕首,还带着血,看来伤口是他自己开的。
另外一个正在不断地拨打着电话,不过从越来越差的脸色来看,电话里说的话并不是让他满意的。
“马的!”
打电话的人放下手机,恨恨地骂了一句。
“三子,怎么样?”看着泡面发呆的那个嘴肿的像香肠一样的人问他。
“让我们等等,”三子看看他的脸,本来是想笑的,可是笑不出来,“马路,嘴没事儿吧?肿的不像样儿。”
“没事,”马路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发炎,看着可怕,过几天消肿了就没事儿了,就是嘶吃饭费点儿事。”
“这跟我们得到的情报不太一样啊,”吊膀子的那个抱怨着,“那女的也太厉害了,一个保镖,瘦的小鸡儿一样,一巴掌就把一个水桶直直地拍在地上,好大的劲儿!”
“他马的!”还在跟泡面使劲儿的马路终于怒了,一把把面前的泡面碗拍飞到一边,怒吼着,“那他马是幼儿园吗?幼儿园的保安一个都能把我们都摆平了!还有那门也不是木头的啊!赶上他马碉堡了!”
“当当当……”
有人敲门。
正憋着气的三子把抱怨的话咽回去,用还完好的左手抽出腰后的枪,来到门边,透过猫眼朝外面瞅了瞅,打开门。
一个穿着风衣的人神色默然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嘭”
门在他背后关上,风衣男刚转过身,就看到一支手枪顶在他的脑门儿上。
“什么意思?”他冷静地问,并没有因为脑门上的手枪而有丝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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