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
四海训练营周围已经被围的铁桶一般。
“飞碟”像是一群过冬的乌鸦,聚在上空,只是这次不再是为了保护它们下方的营地。
夏少堂心事重重地坐在一辆车里。
他不想出去。
结果一会儿就会出来,不会有什么悬念,他也不是现场指挥。
亮南国土安全局代理局长李光是个谢顶的中年男人,他守在指挥车边上,尽管天气有点儿冷,可是汗已经洇湿了后背,现在的他就像个刚刚出炉的大馒头,冒着腾腾的热气。
这个人夏少堂从来没见过,与他所想像的国土安全局领导的形象北差距颇大。
即不是夏伟那种热血的汉子,凛凛的正气,也不像付洁那种机器一样准时,发布的命令几乎从没有任何错误般准确及时。
李光的样子就像一个一辈子没犯过大错,也没有取得过成绩的公务员,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按月开工钱,养老婆,养孩子,孝敬父母,尊敬师长……
国土安全局不该是这样的。
还有很多事要等他们去做。
依着以前夏伟的脾气,要是有人敢欺负到头上来,老早带人杀过去了!
像以前他指挥邵乐那样。
未必千军万马,但是一样的致命和狠毒。
就是要有这样的人,中国的国家安全才能真正谈得上安全二字。
国山在寒风里看了一会儿的太阳,也从指挥车边上走过来,上了他的车。
“才10月份,就这么冷了,”国山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哎,小夏,你不去给领导助个威啥的?”
“我能做的都做完了,”夏少堂有点儿心灰意冷地,“现在去也帮不上忙。”
“别灰心嘛,”国山知道这个小年青在想什么,“人生都有起伏,更何况国家安全呢,打起精神来,这帮小人不会翻了天的。”
“这么明显的圈套,”夏少堂还是过不去这一关,“连我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儿,怎么就一门心思盯上邵乐了?自毁长城有这么好玩儿?”
“要不怎么说办公事儿不能带私心呢,”国山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一有私心准坏事儿,你猜邵乐会不会在里面?或者我们打赌,他能不能跑掉?”
夏少堂探头朝外看了看,“悬,这种阵势,他又不是超人。”
“赌一百块怎么样?”国山乐呵呵地说,“我赌我们连根毛都找不到,里面有内应也不行。”
“你知道里面有内应?”夏少堂有点儿警觉地回头。
国山摆手,“小意思,把邵乐的行踪摸这么准,怎么可能没有内应呢?我们的人,某些人的人,”他别有所指地,“瞅着吧,连他们藏在哪儿,都能门儿清。”
“不会,”夏少堂还是摇头,“我问过我爸,我说假如有一天,要你布署去抓邵乐,你有几分把握,他直接就告诉我可能性不大,他宁可辞职也不会去趟这种混水。”
“他真这么说?”国山兴趣来了,“老夏对这货最了解,比文件资料和档案上的东西都实用,他说一准儿抓不住?还是邵乐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我相信他的眼光,”夏少堂挺认真地跟他说,“我老爸说有这样一种人,他不管经历过多少事,本质都是不会变的,邵乐不会做危害国家利益的事,永远都不会,他也许要为自己的小命儿每天辛苦奔忙,但是内子里,他永远爱着这个国家,哦不,是爱着这个地球,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愿意担当去抓捕邵乐的责任,因为那一定是错的。”
在训练基地里。
计算机中心的邵乐看了一眼桌上的手表,那是黄虎留下的。
还有四十三分钟。
但是邵乐还在看视频。
那是大雷战友钱豪留下的SD卡上的内容。
由钱豪自己用手机拍摄的视频日记。
大雷也一直在边上看着,不时跟邵乐解释一下,钱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已经准备就绪。
哈尔正在跟自己的女朋友小于告别,不时安慰一下这个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的女孩儿。
像小欣一样,小于已经上高二了,马上就要考大学了,所以只要哈尔能一直健康地活着,他们在国外团聚只是时间问题。
最后一段视频是在钱豪出事前一个小时拍摄的。
“根据大雷提供的资料,我拜访了刚刚从SS计划项目研究所退下来的一位研究员,这不合规矩,对方也很紧张,不过鉴于我们都有共同的一位朋友,而且也没有涉及的国家机密,所以虽然谈话非常谨慎,可是也算友好……”
大雷有些疑惑地皱起眉,“他拜访这种人干什么?我的上司让我卧底跟这有关系吗?”
“他曾经提起过,有关SS计划的第一代超级士兵的研制一直处于十分严密的状态下,但是就在试验进行到第二个阶段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一个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实验小组进来,为当时的所有样本注射了他们从来没见过的试剂,结果有一个样本发生了意外,就是做为试验载体的胎儿突然死亡,无生命体征,宣布死亡的一个小时以后,这个胚胎奇迹般的复活,经过严格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当第二代超级士兵计划开启以后,虽然对于第一代超级士兵已经基本处于放弃状态,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当时这个未解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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