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炸开的光团里,这个人的上半身汽化成虚无。
从各个方位合围而来的人把逃跑的黑人士兵都赶了回来。
11个幸存者。
在一栋土屋的木篱笆前,坐在地上的阿奇塔喘息着看着邵乐走到近前。
托尼带领由外围攻击而来的20名队员来到近前。
“没有遗漏,”他说,“全在这儿了。”
“全杀掉,”邵乐眼中寒光一闪,“一个活口也别留。”
托尼先是一愣,然后忠实地执行了命令。
“砰砰砰砰……”
11个俘虏被射杀。
阿奇塔的左臂有一小半不见了,但是没有血流出来,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焦糊味儿传来。
“看来你再也打不出威力十足的左钩拳了,”邵乐看着他,突然用斯瓦希里语说道。
阿奇塔愣住了。
邵乐一笑,他蹲下来,凑近他的脸,几乎是用欣赏的表情看着他因为痛苦有点儿扭曲的脸,“阿奇塔,我跟你说过,总有一天,我要亲手送你去见中国的阎王爷!”
阿奇塔瞪大了眼睛,“原来你是”
邵乐已经不容他多说半句话了,他伸出左手,曲指成钩,在阿奇塔的脖子上轻轻扣了一下。
“咔巴”
阿奇塔带着满脸的惊愕,停止了呼吸。
这是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邵乐神清气爽地站起身来,从腰间拿出无线电,“莎拉,安全了,带着孩子们回到房子里,别出来,来接你们的车很快就到。”
打扫完战场的20个人在夜幕的掩护下再次消失不见,就好像邵乐召唤出来的神兽,用完了就收回去了。
在远离孤儿院的河滩上,莎拉站起来,招呼着后面爬成一片的人。
“起来吧,起来吧,回去!当心河滩上有鳄鱼!”
后面那句话最好用。
孩子们呼呼啦啦站起来,朝着孤儿院方向重新走去。
邵乐站在院子里,看着几个大人指挥着孩子们回到住处。
对于这种变故,孩子们更多的是兴奋,至于害怕,倒是不太多。
生活给他们带来的磨难太多了,多到可以让他们麻木。
“这些人”没有墙了,墙外的尸体让莎拉惊魂未定,“都是为了杀我吗?”
“是多了点儿。”邵乐也有点儿纳闷儿。
60个人,为了抓住或者杀掉莎拉?
“哲学家”来到近前,“车还有多久到,这些人再来可怎么办?”
“不用担心,”邵乐瞅了他一眼,突然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嘭”
“呃……”
“哲学家”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你干什么?”莎拉蒙了,她试图上前拦住邵乐,但是托尼把她拉到后面。
邵乐蹲下来,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很快就在他的口袋背心上的一个口袋里翻出一部卫星电话,朝着莎拉晃了晃。
“你以为是谁可以这么精确地掌握你的行踪?”邵乐反问她,“三次都有他,上一次是我临时换车你才逃过一劫,你以为这是巧合吗?”
莎拉愣住了,她看向这个她曾经以为最可靠的搭档,“赖利斯,为什么?”
“哲学家”勉强站起来,看着莎拉,脸上有恼火,“本来什么都不会发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多事?这是我的职位,我的!凭什么你来就抢走?我熬了12年!你一来我就得让给你!凭什么?”
邵乐一把把他薅过来,朝前一送,拔出腿上的手枪。
“砰”
“哲学家”背部中弹,倒在铁皮墙壁上。
“最讨厌你这种装深沉的玩意儿!”邵乐吹了一下枪口,把枪放回枪套。
西南方向的大路上传来汽车的马达声,车灯照出了一片光明之路。
不大,但总归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