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但是坚决地下了命令,“这里的战斗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已经到这儿了,还差最后几公里,我们的目标不是他们”。
“至少用无线电通知一下后勤基地吧,”托尼说,“让他们组织人拦一下,这么放弃太可惜了。”
“不行,”邵乐摇头,“别忘了彩虹公司的人也在这里,他们的手很长,只需要一个电话,等待我们的就是一个圈套。”
托尼朝后面看了一眼坐在林子角落里的蒙巴,“没准儿那里现在就是一个圈套也说不定。”
邵乐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对啊,万一他们就是在等他呢?
“分成两队,”邵乐说,“托尼,你负责,和少少一起,带10个人,剩下的四个跟着我。”
“太远了怕帮不了你吧?”托尼担心地说,“这不符合战术原则啊,头儿。”
“特殊的事,特殊处理,”邵乐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们都是专家,按照专家的思维想事,做事,要想胜算更大一些,想法就得不合理一点儿。”
邵乐一直看到这支车队开出很远,才不舍地回到树林里。
队伍再次出发,朝着西北方向直插而去。
但是队形与刚才不同,邵乐带着四个人领先而行,而托尼带着人则落后差不多有几十米,而且在离目标差不多有不到400米的时候朝着西南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
后勤基地的威廉准将看了看表,拿起手电筒,戴上钢盔,检查了一下手枪里的子弹,拉了一下枪机。
“咔嚓——”
把手枪装在腰间的枪套里,他推门出去,开始了夜间巡查。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尽管穿着雨衣,潮气还是让人混身不舒服。
“长官!”
大门哨兵核对过口令以后,看到是威廉准将,便立正敬礼。
“有什么情况吗?”威廉问。
“没有,长官,”哨兵莱曼立正回答道。
“嗯,”威廉转身朝着另一边的通讯室走去。
通讯值班员神色严峻地守在无线电旁。
快要打仗了,谁也不敢大意,耳边不时传来的炮声提醒着他,要是这个时候偷懒,死的可不是一个人。
“长官!”
看到威廉准将到来,值班员立正,站好,声音宏亮。
威廉赞许地点头,“继续你的工作,中士。”
“是,长官!”值班员坐下。
“去恩吉拉的车队有回报吗?”威廉问。
“两个小时前有过一次回报,”值班员说着把通讯纪录找出来,递给他,“肖恩上尉去执行秘密任务,于八点多离开恩吉拉。”
“嗯,”威廉翻看着手上的通话纪录,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那里的安全情况怎么样?”
“比较稳定,只有一些缺乏训练的农民,手上有几支生了锈的AK突击步枪,剩下的都是一些棍子和砍刀,肖恩上尉跟他们达成了交易,只要给他们一些粮食当报酬,恩吉拉的村民就不会再阻拦我们对难民展开救援。”
“嗯,”威廉把通讯纪录递还给他,“做好你的工作,中士。”
“是,长官。”
威廉出了通讯室,继续按照固定的巡查路线,巡视了所有的哨位,但是在返回的途中去了一趟厕所。
“嘀……”
无线电监测室的值班员约翰.史沫尔正在倒咖啡,听到操作台上的报警铃声,一个箭步冲回办公桌前。
监测仪正在自动锁定无线电信号的来源。
“不不不……”约翰.史沫尔嘴里急促地说着,“再说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多一会儿,哦!他马的!”
信号中断了。
但是基本可以锁定信号来自无线电监测室不远处的厕所。
过了不大一会儿,威廉准将的身影从窗边路过。
约翰朝窗外看了看,放松下有点儿紧绷的神经,他又站起来,来到后面的咖啡机边,把没倒完的咖啡杯倒满,回到桌边,悠闲地呷了一口。
“也许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他自言自语地,“听说他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定是个好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