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的房间里,空调系统悄悄地启动起来。
紫色的烟雾被抽走了,空气中重新干净了起来。
可是邵乐体内吸入了大量烟雾,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排除干净的。
两个穿着银色防辐射服的人推着移动式担架走进房间,像抬一袋土豆一样轻松地把邵乐从床上搬下来。
邵乐虽然一再地提醒自己不要绝望,可是虚弱的感觉一遍一遍地刷着他的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再没有什么比这还要让人沮丧了。
走廊里不是他一个人,两边玻璃房子里有不同的仪器,有他熟悉的,也有他不熟悉的。
培养箱,DNA分析仪,还有刚刚成为成品的克隆人,正在接受记忆转接装置的专业知识植入。
一个穿着白色连身服的人从右边的房子里推门出来,隆隆的机器声从门里传来。
一条流水线正在进行不停顿的运转,一支一支能量枪正在生产和装配。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手术室,移动担架进入了这里。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弥漫着,几乎不会让人感觉到很舒服。
一个比所有人都矮的人穿着白大褂,戴着乳胶手套,透过厚瓶底一样的眼镜看着被搬到解剖台上的邵乐。
伊戈尔。
“想知道为什么我们都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吗?”隔着口罩,伊戈尔的声音有点儿瓮声瓮气的,“从现在开始,我要把我每一次对你身体做的事解释给你听,你会慢慢发现,你的身体就是一个宝藏。”
邵乐想笑,可是这个动作也艰难无比,于他只好勉强张开嘴,“谢谢,这个问题也困扰我很久了,你要温柔一点儿哦。”
伊戈尔对这个笑话并不买帐,不过他大概也能明白邵乐说的是笑话,于是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哈哈,我会的,你是一个宝藏,我必须小心,要是你死了,就没用了。”
“因为你的身体对任何药物都有极大的抵抗力,”伊戈尔挥开了麻醉师,“所以任何麻醉药都不能让你陷入失去意识的状态,而且,你有用的部分需要你保持清醒的状态才能提取。”
“到底是什么?”邵乐忍不住问,他觉得手指可以动了,但是还是远远不够。
伊戈尔拿起一支手术刀,在口罩后面神秘地笑,“知道为什么第一代超级士兵计划会在各国和像彩虹公司这样的大企业中进行吗?还有你们的SS计划在末期突然有人在培养箱中强行输入了药剂?这些你都听说过吧?”
“看来我的敌人永远比我还了解我自己,”邵乐到底还是笑起来,只不过比哭还难看。
“这是当然,”伊戈尔有点儿得意地,“反正你就要接受解剖,那我就告诉你。”
虽然知道马上就要死翘翘了,可是邵乐的心还是呯呯地跳起来。
他想知道这个答案很久了。
伊戈尔却不打算因为谈话而暂停工作,于是他的手术刀轻柔地划在邵乐的胸前。
刺痛感传来。
冰凉的金属和火热的血肉之间的碰撞和摩擦让邵乐的心差一点儿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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