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一个朋友,腹部,被一颗手枪子弹击中,替我挡的。”
“我马上安排,”邵乐说着打开车门。
杨欣拦了他一下,“别让官方知道,他跟我一样,见不得光。”
“了解!”
邵乐开着自己的黑色休旅车在露南港口一个破旧的车库旁停下。
杨欣从里面背出一个已经失去意识的人,邵乐也没有多问,他先是打电话给施小雅,接着又通过她要到了童忆梅的联系方式,尽管他非常不情愿再跟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有什么牵扯,但是也只有四海集团目前可以提供足够好的医疗条件,杨欣很少求他,通常只有对她很重要的人和事,她才会勉强开口,这个时候邵乐就知道他一定要竭尽全力才行。
万幸的是,童忆梅没有刁难他,很快就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卡马雷私立医院后门——
两个护士推着一个担架,小心地把伤员接进了手术室。
急救室里已经安排了医院最好的急救团队。
“是空尖弹!”主治医生曾经参加过联合国维和行动,处理枪伤的经验非常丰富,一剪开伤员的纱布就从伤口判断出了大概情况,按规定这是要报警的,他抬头看了看门口的邵乐和院长,在得到院长的肯定以后,低头继续处理。
“赵院长,替我跟童忆梅说声谢谢,”邵乐跟旁边一个白胖子老年人说。
“不客气,应该的,”赵院长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希望我们没有救错人,空尖弹可是警察常用的东西。”
“放心,就算是警察用的,也绝不是国内的警察,”邵乐看着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忙碌的场景说。
一直等到院长离开,杨欣才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闪出来。
“这个人我见过。”邵乐没有回头,依然看着玻璃窗内那个已经被切开晾着的家伙。
“是的,在船上,”杨欣同意,“他从立陶宛过来,在船上的赌场看过你。”
“他叫什么?”
“认识他的人都叫他伊万,”杨欣说,“你知道的,我们的名字最多只是个代号,叫着顺耳罢了。”
“还真只是个代号,”邵乐苦笑,“马的在俄罗斯叫伊万的没有几百万也差不多了。”
“所以你问这个没意义,”杨欣看着里面的大夫用钳子夹出一块子弹碎片,放到金属盘里发出“当啷”一声响。
“你们的总部——在立陶宛吗?”邵乐试探着问。
“不知道,”杨欣摇头,“从小都是在一个又一个地方接受各种不同的训练,到底多少人,来自哪个国家,都无从知晓。被判定合格以后,会有各种任务等着我们去做,没活儿的时候,都要回到监护点去,不准与外人接触。”
“平时有机会逃跑吗?”
“机会都是自己找的,”杨欣看着里面的大夫又钳出一块弹片,“我是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逃脱的,他就很了不起了,一直在组织里呆到成年,最近在监护点跑掉的,可惜始终没有办法彻底摆脱抓捕他的战术小队。”
“到底是什么人会这么无聊,成立这样可怕的组织,”邵乐尽管不只一次听杨欣说起这段往事,现在听起来还是觉得无法相信。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杨欣恨恨地说,”总有一些疯子想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创意。”
“到我别墅休息一下吧,这儿我盯着,”邵乐把钥匙递给她,“你看起来很累。”
“照顾好他,”杨欣叮嘱道,“你也小心些,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了。”
“我会的,”邵乐笑,“正好我有点儿无聊,就当是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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