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过个几天就会有大量的毒品运到这儿来进行交易,也就忙个四五天就走了,最长的一次没超过一个礼拜,哎?貌刚上哪儿去了?以前他总是在路口等我的。”
“可能是当兵的不让——”邵乐的脸色突然变了,快到米娅家的时候,发现那儿聚了些人,不时有人哭泣的声音。
米娅的脸也变了,她开始不自主地哆嗦起来。
有人看到面包车进来,朝这边跑过来,一个妇女大声哭叫着什么。
米娅终于崩溃了,她在车还没停下的时候,就推开门,跌了下去。
邵乐赶紧把车刹住,跟大雷下车把她拽起来。
一条破旧的被单盖在一张竹床上,渗出的血已经变成紫黑色,还散发着臭味儿,蚊蝇“嗡嗡”地飞起落下,小孩子被赶进各自家门,即使探出个头都会被大人臭骂。
米娅想去掀被单,被邻居妇女七手八脚拽住了,她们不停地劝说着。
“啊——呜呜呜……”米娅声嘶力竭地哭号着,她最大的精神寄托在她最没有想到的时候,变成了一堆不成型的尸体,她所有的辛劳和付出,在这一刹那全都失去了意义。
邵乐和大雷无言地看着这一切,那个昨天还绕着他们乱窜的小男孩儿,今天变成了这个样子,任谁都会觉得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米娅突然挣开旁边妇女的搀扶,冲进自己的家,摸出一把菜刀,向外跑去。
邵乐在她经过的时候,抓住她握刀的手,往怀里一带,卸下了她的“武器”,交到大雷手上。
米娅一边哭一边叫,用尽力气挣扎着,挠、打、踢,但是邵乐很快抓住她另一只手,背向他锁在自己的怀里,不能动弹分毫。
他靠近女孩儿的耳边,轻声说,“如果你就这样冲出去了,他们会像打死一只小鸡一样杀掉你,那样你就永远也报不了仇了,放弃吧,放弃吧……”
“啊——啊——啊……”米娅绝望地大叫着,无力地坐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轰隆——”这回不是炮声,是要下雨的雷声,一场冬日来之不易的雨仿佛也在表达对这个男孩儿悲惨遭遇的愤怒。
邵乐让大雷把这个可怜的女孩儿抱回去,开始向旁边的妇女打听墓地的事儿。
得尽快把尸体处理掉,不然下过雨后的天气会即潮湿又闷热,引发瘟疫就可怕了。
邵乐又从车里拿出一些杂货,本想东家西家的送一些,张喽着请些人,但是邻居们看到米娅回来以后,都自发地带上工具,抬着竹床,向远处走去。
也没有什么葬礼了,简单的找个很少人来的地方,挖个坑,裹着草席就埋了,米娅由那些女人在屋里守着,为以防万一,走了几步邵乐就让大雷回去,省得这帮女人看不住,再惹出什么麻烦,今天死的人够多了,不能再死一个。
邵乐在一块毛竹上用匕首刻上小男孩儿的名字,看到众人已经处理好了以后,用力把手里的半块竹子插在地里。
“一路走好,小家伙儿,”他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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