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锚链上爬了上来。
“咔——咣当——”一个临近的舱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两个背着枪到码头换岗的人,一个矮胖的水手突然高声叫道。
“嘿!弗莱明,别打盹儿,不然船长又要关你禁闭了。”
弗茉明被吓了一跳,起来骂了几句,两个水手大笑几声顺着便桥下船了。
黑暗的船艏静静地猫着一个黑影——
在弗莱明伸个懒腰,坐回缆绳继续打盹儿时,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好像是自己的呼吸有了回音?
他有些疑惑,正要站起来巡视一番时,突然有一只手扣住他的右脸,就在他心里一惊,下意识朝左扭脸脱离掌控时,另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轻柔地往左一旋——
“咔巴——”弗莱明最后一刻的记忆是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后背,然后便是无边的黑暗。
邵乐的脸露在船头的微光下四下看了看,又缩回到黑暗里,弗莱明的尸体也慢慢被拖到看不到的地方。
再走出来的人虽然穿着弗莱明的衣服,只不过小了不只一号的尺寸还有那几乎洗脸盆一样扣在头上晃荡的船员大沿帽,整体形象与其说他是一个颓废的海员,不如说是一只穿着衣服的——猴!
“这里是突击手一一,我进去了。”
“咔——咣!”舱门开启以后,又很快的关上了。
“呃~~~”大雷坐在一辆货柜车的驾驶座上,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马的,这啤酒劲儿还挺大,”他抱怨着,感觉到快要爆炸的膀胱,他一脚踹开车门,从快两米高的车上跳下来。
这是一个码头提供的临时停靠点,时近午夜,虽然比白天的忙碌景象要好很多,但是海关和来往车辆还是只能用车如潮,人如织来形容。
大雷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不太容易看到的堆满集装箱的角落,解开裤链,释放完毕,正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就听到集装箱对面传来脚步声和小声的对话,是两个穿着海关制服的人,看来这个角落不只大雷一个人晓得,事实上这儿比较严重的尿骚味儿也证明了这是很多人的明智选择。
本来正想要离开的大雷被“19号码头”这几个字拽住了身体。
午夜码头的海风通常会比较大,尤其是冬天,平时至少四级到六级的大风让听到刻意压低声线的对话变得更加困难。
“呆会儿就动……”
“也该有个了结了,上头说在……查获的军火,源头就是咱们这儿,而且……太凶了,把码头都当成殖民地了……”
“就是说啊,这帮玩意儿真他马过份!以前那些毛子多懂规矩,又不乱跑,现在可好……”
“那些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临了搞那么大动静儿,又是枪又是炮的,要不是他们势力大,摆得平,就那一回,咱们就全都得吃挂落儿!”
“唉,咱们也是听令儿的,上头叫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呗。”
“不听还能怎地?说句不好听的,这么大个码头,叫咱消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有这么邪乎吗?”
“你是不知道,我跟你说……”说话声开始伴随着离去的脚步声渐渐听不见了。
大雷高抬脚,轻落足的走了几步,确认没有人听到了,撒丫子朝自己的车跑去。
“这里是司机,我们有麻烦了,情况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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