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子弹在很短的时间内打光了,而他的射击也引起了其他队员的跟随射击。
没时间判断他是谁,也没谁在乎他有没有可能只是一个无辜的市民,不是战友就是敌人,无法确定的——也是敌人!
壮汉在弹雨中抽搐着、颤抖着,继续前冲了几步以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停火!停火!停火!”楼梯上拿突击步枪的白人大叫。
弹雨停止了,不时传来换弹夹的声音。
又是两颗手雷从厨房里扔出来。
“手雷!”
“手雷!”
这次不是震憾弹,两颗高爆手雷打着旋儿被轻飘飘地扬起在半空,还没落地就爆开来。
“咚~~~咚~~~”
一楼顿时被烟雾笼罩。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从厨房里闪出来。
邵乐手里的枪率先开火,一连串的子弹射向楼梯上的一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影。
大雷则跑了几步就来了一个漂亮的棒球滑垒,整个人头朝后,脚朝前在光滑的地面上朝前滑去,同时——
“嗵——咔嚓——嗵……”他一边滑一边扣动扳机,拉动护木,霰弹像瞬间泼出去的水,没有死角地照顾到所有从门冲进来的人群。
短短不到一分钟,硝烟还未散尽,战斗已经结束,没有枪声,没有喊叫。
“安全!”大雷在一楼喊。
过了一会儿,就在他心提起来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他盼望的声音。
“安全!”邵乐在楼梯上回应。
大雷从尸体堆里爬起来,走上了楼梯。
楼梯旁边的墙上有更多的画,而且数量一点儿不比一楼少。画的内容都是男人的肖像,大概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只不过画像里的人一定很不爽,因为这两个亚洲人如果糟糕的装修工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这里破坏的一塌糊涂,有几幅画掉在地上,邵乐的一只大脚正好踩在一个曾经的贵族脸上。
大雷走上前来,看到邵乐正在看着一个瞪大眼睛的白人面前。
“他一定死的很不甘心。”大雷看着这个死不瞑目的家伙。
“换我也不甘心,”邵乐蹲下轻轻合上他的双眼,“他的小队没有犯任何错误,可现实是就算你没有犯任何错误,你还是有可能会死,这就是战场,这就是战争。”
“走吧,”邵乐站起来,当两个人走到楼上的时候,脚步不由一滞,同时冷汗止不住流下来。
一个狙击手抱着狙击枪靠在粗大的浮雕栏杆上,嘴里咳着血,脖子上的伤口正喷泉一样往外喷射着鲜血,但是他努力抱着狙击枪,枪口指向楼梯口,手指虽然不听使唤,可还是尽可能地搭着扳机,试图扣动它,只不过平时轻松无比的动作,现在做起来无比的艰难。
邵乐率先醒过神儿来,他压下大雷的枪口,紧走两步,单腿跪下,关上保险,轻轻把他的枪抽出来,狙击手是一个印第安人的面孔,红黄色的脸上露出挣扎和愤怒,还有一丝无奈,他已经无力阻止邵乐的行动,只能看着。
“对不起,伙计,”邵乐用英语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说着,“圣经祈祷文,“愿你们都离恶行善,永远安居,永不被弃,永蒙保佑!愿上帝立定你们的脚步,喜爱你们的道路,永世无尽,阿门。”
“咳~咳~呵~~~呵~~~~~”狙击手眼神渐渐变得安详,又咳了几声以后,长叹一声,不动了。
“要是他开枪,我们没准儿就上不来了,”大雷神情复杂地走过来。
邵乐站起来,把冲锋枪的弹匣卸下来,换了一个新的,“哗啦”拉了一下机柄,“走吧,让我们看看里面还有什么样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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