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两个人吗?”司徒功指着帕克兄妹问。
“三个,”邵乐拿出一部手机,“上面是另一个,她本来生活在北高加索山区格鲁吉亚一侧,因为人口走私来到法国,现在她在普罗旺斯附近一个中国人开的农场里,这上面是她的照片和基本信息。”
“嗯,好的,”司徒功拿过手机看了一下,“详细的注意事项我会让领事馆的工作人员留一份备注,这个人最好在拿到护照以后来我这儿一下,正好有个翻译懂俄语,需要做一些适当的培训,教她怎么跟警察和移民局的人打交道。”
“这个自然,”邵乐点头,“另外来取护照的应该是一个叫叶菲的农场主,详细个人资料也在那手机里,包括一些照片,还有就是她最近可能会介入一次土地买卖,希望您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至少保证她不会因为对法律和潜规则不熟悉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小事情,没问题,”司徒功笑,“还有没有?怎么感觉你这次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轻松,你是不知道以前每次看到你我好几天都睡不着觉,每天晚上都祈祷你赶紧离开,现在冷不丁这么平静倒是让我心里有点儿毛毛的。”
“呵呵……没别的事儿了,”邵乐不好意思地揉鼻子,“我们都在改变嘛,话说当初我真的这么麻烦吗?我觉得挺好的呀——”
“哈哈哈……”司徒功再次爽朗的大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想不到啊——”说着他拿起电话——
“喂?邓秘书,进来一趟——”
不一会儿,邓河敲门进来。
“带他们俩去办一下护照。”司徒功指了指帕克兄妹。
“是,馆长。”邓河对这种小事儿也要让他这个使馆一秘来办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地回答。
“跟他去吧,”邵乐拍了一下帕克的肩膀,“教你什么用心记住。’
“好的,头儿,”帕克点头,牵着妹妹仙蒂离开了。
司徒功一直在观察他们之间的互动,眼神在四个人之间不停地逡巡。
一直到只剩下大雷和邵乐后,他才微笑道,“你真的变了,以前你很不喜欢跟别人合作的,现在怎么开始组织团队了?”
“我需要重新开始学习,”邵乐认真地回答,“要有家,要有朋友,要有搭档,要有一票生死相随的兄弟,我想在这里面寻找以前我从没拥有过的东西,那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一个可以让我活着的理由。”
“更有人味儿?”
“是的,”邵乐平静地答。
“好啊,”司徒功眼睛里有光闪动,“我们的工作要求我们像机器一样思考,时间长了,人也变得像机器一样冷冰冰的,到最后到底当初是为了什么而加入这份工作都快忘记了,像人一样活着,好啊,挺好……”
办公室里一时沉默下来,大家都陷入了各自的回忆。
中国。
丹江市警察局地下一层尸检中心。
丹江刑警大队重案组组长于海涛神色凝重地看着停放在面前的三具尸体,法医陈丁生用他特有的闽南口音介绍着。
“受害人于树林,胸腹部五处穿刺伤,致命一刀在腹部大动脉,失血过多致死,根据伤口痕迹和管制刀具纪录对比发现,凶器为一把刀刃大约十公分、形状狭长的跳刀。”
“受害人赵凯,从双耳两侧下方的指痕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就是嫌疑人用双手固定住他的头,然后用大力从左至右旋转导致受害人颈骨折断,引起呼吸肌功能丧失窒息而死。”
“受害人罗永,胸部一处穿刺伤,根据伤口痕迹和管制刀具纪录对比来看,应该是一把十五到二十公分长的匕首直接刺中心脏部位,一刀致命。”
“艹!”组员张永庆拍了一下自己的啤酒肚,大饼一样的圆脸上满是惊奇,“真他马利索,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儿,这三个人是木头吗?一个反抗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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