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去接,随着一条又一条的线索被否决,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糕。
一切都仿佛又回到了原点,指望一个没见过面的专家?唉——
于海涛烦燥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仅剩的一根烟,把烟盒用力揉搓成一团随手扔在车里,打开车门,下了车。
微风习习,让心头的燥热有所减缓,于海涛靠在车上,只抽了两口香烟就只剩一半儿了。
灰色的烟雾随风飘散。
远处天空中一只金属大鸟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头儿,看,美不?”大雷滑开手机,卡琳娜穿着白色棉质衬衫,一块白色的头纱披在头上,迷人地笑着。
“咋?玩儿真的?”邵乐看向旁边坐着的大雷,“不打算转战各国了?”
“家里红旗不倒嘛,嘿嘿嘿……”大雷坏笑着。
邵乐给了他一拳,“没心没肺的东西!”
下了飞机,还没等邵乐伸个懒腰,于海涛就上前握住陈丁生的手,“老陈,你可回来了,这两天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啊,这两位是——”
“哦,来,我介绍一下,”陈丁生心知这货不会这么好心来接他,把外套交到左手,“这位是我老朋友的助手,邵乐少校,这是他的搭档雷鹏阳同志。”
“哦,你们好,你们好……”于海涛客套着。
不过邵乐看得出来,他的眼里透出一丝失望,因为他们跟他想像中的专家比起来,太年轻了点儿。
邵乐也不说破,反正他来这儿不是专门为了这帮家伙擦屁股的,“去警察局吧,那几个警察的遗体还没火化吧?”
“没呢,案子还没破,上边领导好说歹说做通家属的工作,留在解剖室呢,”于海涛说,“可我们都查过好几遍了,资料都在办公室呢,也不急于这一时,先去吃饭吧。”
“吃饭的事儿不急,”邵乐提鼻子嗅了嗅,皱了皱眉,“先去看看再说吧,这些天你的日子不轻松啊,少抽点儿烟,别案子没破,身体也垮掉,一大家子人还指望你呢。”
“呵呵,是啊,少抽点儿,破不破案日子还得过……”于海涛勉强挤出点儿笑。
绍阳县。
兴梅岭。
四毛汽修厂外面挂着“停业”的牌子。
一辆货柜车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空间,不少的零配件都摆在了外面,好在汽修厂在当地也算是一霸,倒是没人敢打那些东西的主意。
厂长吴四毛亲自指挥着几个手下正在把货柜用吊车装到一辆大挂车上,几个喷漆工调好颜料,在一边待命。
“都他马小心点儿,这车以后就是咱们的,碰坏了我捏不死他!”
吴四毛喝斥道。
一个穿着白色圆领t恤的壮实汉子站在旁边漠然地看着。
一个年青的女人走到自来水管边上,喝了几口水以后,把水直接冲到头上,然后抬起头一甩齐耳短发,水珠纷飞,白色圆领t恤被水打湿后两点粉红激凸透过衣服显现出来,旁边等待的工人马上行起了注目礼,轻风伴随着女人的体香传来,再加上这诱人的风景——
“咕嘟~~~”有人吞了大大的一口口水。
但是所有人都忍住自己的欲*望,打算下班另找人泄火。
“今晚来的客人是老子的贵宾,都他马放规矩点儿!让我知道哪个臭得瑟,别怪你们老大翻脸不认人!”吴四毛这样教育他的手下。
小弟们也许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就很彪悍的女人为什么跟那个站在吴老大身边的壮汉有种莫名的近似感,不过他们对吴四毛是怎样的心狠手黑是深有了解的,所以虽然这个女人的举止和生活习惯跟男人差不多,偏偏身材又女人的不得了,但是住在修车厂的兄弟还是宁可跟自己的右手发生些只可意会的故事也不愿意去招惹她。
“咣当——”
货柜里发出物品撞击的声音,还伴随着纸张“沙拉沙拉”的声音。
吴四毛疑惑地瞅了身边的“贵宾”一眼,没有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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