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这些手段和方式,的确不符合先贤的仁恕之道。但是,我想问问你,儒门的孔子,有贤弟子七十二人,弟子三千。其曾带领部分弟子周游列国。修订《诗》、《书》、《礼》、《乐》,序《周易》,撰写《春秋》……想要复圣人之世,可是,巡游诸国数十载,最后,礼多在鲁,而鲁国在孔子逝后,存续不过两百余年,何也?”
“这……想来是鲁国盈弱,而他国强盛。”老五无逸挠了挠头答道。
“你说得对,但是,圣人在鲁,礼亦在鲁,何以鲁国不强,而他国强?”我自失一笑,淡淡地道。
老五无逸沉默了下来。鲁国被诸多先贤赞尽,例如什么周礼鲁矣之类的屁话,但是,鲁国却轻而易举地为其他国家所灭,而且,鲁国的国君连国家都掌控不住,大权皆尽旁落。另外,那位摇旗纳喊要干一辈子仁义师,打造一只仁义之师,最终落得屁股上挨箭,郁郁而死的宋襄公,也同样是一位努力向圣贤之道学习的帝王。
“……仁义,仁恕,我以为,针对的,是自己的亲人,或者说自己的同胞。而对于敌人,就要用尽一切阴狠歹毒的手段,去对付,只有胜利者,才能够有说话的权利。而失败者,纵使有着无比高尚的情操,却不懂得如何生存,那么,等待他们的结局,必然是凄凉的。”
“秦始皇,一统华夏,用的是仁爱吗?就算是汉高祖,用的还是诡谋,是良策,是算计,如此,才使得华夏得以一统。而前朝的隋文帝,用以改朝换代的手段,同样会令正直之人唾弃。”
“可是,当他们一心为民,让华夏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时,又有几人还去记得那令天下百姓流离失所,战乱纷呈的前代?”
“老五啊,你是我的兄弟,更是长孙氏现如今唯一的亲王,很多的事,你都要懂,要明白,未来,你才能够知道怎么去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这……”老五给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半晌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我看着老五无逸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失笑着拍了拍这家伙然后严肃了道。“因为,那些殖民地,朕需要有人去主持,去治理,虽然朝庭里,能干的文武不少,但是,朕却不能派他们去。”
“你是我的弟弟,那么,你能够作出表率,其他人还能有何话说?”嗯,这才是我的目的,表率作用,这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
不论是这个时代还是未来,特别是那些老百姓们,都会有一种盲从心态,而我正是需要利用这种心态,让老五作为表率。如此一来,老百姓们就会想,人家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都让他的亲兄弟去那种地方。
若是那里真的啥也没有,会把自个的兄弟送那里去吃苦头吗?有了疑问,他们就会去打听,然后就会被利益所诱惑,终究是会有喜欢冒险的人,又或者是终究是会有人愿意去闯荡一番。
只要有了第一批,那就会有第二批、第三批,当成为了一种惯性之后,华夏民族走出去的时刻也为之不远了。到了那时候,怕是不需要引导,那些老百姓也会主动的站出来,走出去开枝散叶,让华夏民族将整个太平洋变成我们的后花园。
“四哥,小弟懂您的意思了,小弟身为皇族,自当要为华夏帝国的未来,尽一份心力才是。”老五无逸沉吟了良久,站起了身来朝着我深施了一礼郑重地道。
“嗯,现如今,只有你可以,所以,还望五弟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也站起了身来,朝着老五点了点头,满意地道。“唯一担心的,就是娘亲那里,没办法过关。对了还有,你和吴三娘的亲事……”
“哥,要不你帮我跟娘亲说说如何?”老五无逸挠了挠头,一副猥琐奸诈的表情。
“少扯蛋,虽说是为兄让你去做,让你为我分担,但是,做事的是你,所以,由你自己去寻娘亲才对。”本公子一脸大义凛然状地瞪了这家伙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道。
“哥,你是不是怕娘亲又找你的麻烦?”老五挠了挠头,一脸坏笑地道。
本公子气的差点一大脚踹过去。“废话,那可是娘亲,等你离开了中原,到时候娘亲不成天在我耳边唠叨才怪,所以啊,不是哥不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知道吗?”
“那四哥,小弟的亲事,可得您来拿主意才是。您总不能让小弟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远遁万里之遥吧?”老五无逸一脸的空虚寂寞冷,看得老子想抽这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