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你先听我说!”
夏青倏地顿住了手中的动作,也屈膝跪倒在同心的面前,轻声道,“娘娘,您说吧。”
同心心塞地微微勾起唇角,略微哽咽道,“你说得对,有了一次保不齐就会有二次,所以我不想让这孩子再留在皇宫了。琏儿走后,我更不敢再让孩子冒丁点险了,若是留在皇宫就要以命来做代价,那我宁愿他们从来就没有身在皇家。”
“永琮真的很喜欢你,我也看得出你是真心疼他。我想既然你们这么有缘,不如今后……让琮儿做你的孩子可好?”
夏青还未在震惊中缓过神来,而边再次传来类似乞求的哽咽声。
“夏青,我求求你了,你和弘昼带着琮儿离开京城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我只想让他一世平安。”
夏青握住同心的手,难以置信道,“可是……娘娘您舍得吗?琮儿可是您的命根子呀!”
舍不舍得,同心都必须让永琮离开皇宫,因为自己的时日恐怕不多了。昨夜似乎身子上轻微出现了当年毒发的异样,她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可这些她不敢告诉夏青,更不敢对弘历说,她不想让众人为她难过,更不想让弘历因此一蹶不振。
“夏青,只要可以让琮儿平平安安地长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青倏地湿了眼眶,泪珠不听使唤地涌出,“娘娘,您知道臣妾为何这么喜欢琮儿吗?当年泰儿走了,臣妾的身子日渐消瘦,后来连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也没有保住。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夫说我……我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听了她的话,同心心底一惊,问道,“这些……这些你怎么都没有告诉过我?”
“这些都过去了,曾经臣妾也不想活了,可弘昼他陪我挺过来了。”夏青稍稍止住哭声,微微扯了扯唇角。
同心抱住夏青颤抖的身子,哽声道,“那从今往后,便让琮儿代替泰儿吧,对于泰儿的死,我一直都欠你一句‘对不起’……”
“都过去了,娘娘,无需再介怀。”
二人抱着默默流干了眼角的泪后,才缓缓起身。
夏青望了一眼熟睡的琮儿,拧着眉心,低声问道“可是……可是皇上他会答应吗?”
“此事先不要告诉皇上,你和弘昼今夜就带着他走,我会亲自给皇上一个交代的。”当同心再抱起永琮时,双手已经忍不住颤抖。
只有她自己知晓,应该又是体内的毒在作祟了。
夏青急忙接过孩子,有些担忧道,“琮儿的病还没有好,不如再多呆几天,让您再多看看他。”
“不行!”同心说得有些坚决,对上夏青有些疑惑的目光,遂又缓声道,“早晚都要走,若是再拖下去,怕被皇上发现了,就走不了了。”
“这……”夏青拧着眉心,迟疑了片刻后,道,“娘娘,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琮儿的,您和皇上一定要来看他啊。”
同心将为永琮披上一张小锦被,低头亲了亲他的小额头,泪水再次滑落,可是她却立马转过了身,哭着催促道,“夏青,你们快走吧,弘昼会在宫门接应的。”
“娘娘,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夏青恍然大悟道。
同心的牙齿已经开始打颤,身上有几处仿佛虫子在啃咬,她又出声道,“你们快走吧,别问这么多了。”
夏青望了一眼她颤抖的背影,狠下心肠,便抱着永琮出了寝殿。
这一切,同心的确早有安排,以致于夏青抱着孩子一路无阻地到了神武门。
外面的大雨似乎已经渐停,同心的全身都在忍受虫子的啃噬,最后在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进殿中时,没有了知觉。
……
天刚亮,长春宫便有人来养心殿禀报,七阿哥的身子已经好了。
弘历这才安心地去了早朝,今日的整事特别多,下了早朝后,弘历又在御书房同几个大臣商议了两个时辰,才得空下来。
期间连茶都未曾喝过,又匆忙赶往了长春宫。
弘历到时,恰巧赶上午膳的时辰,同心已经坐在偏殿等着了。
一进屋子,他便察觉到同心略显苍白的脸,急声问道,“心儿,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同心笑着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坐下,道,“我没事,倒是你忙了一个上午,该用膳了。”
“真的没事?”弘历有些担忧地问道。
同心咬了咬发白的唇瓣,浅浅笑道,“就昨夜休息得不好,等用过膳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弘历刚碰上筷子,听了这话,又起身道,“你先用膳,用了便去休息,昨夜定是照顾琮儿累着了。朕先去寝殿看看琮儿,再回来用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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