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其他人。”
“这长安城里西市大街上,有一个卖卦的先生。”
“我每日送他一尾金色鲤鱼,他就与我袖传一课,依方位,百下百着。”
“今日我又去买卦,他教我在泾河湾头东边下网,西岸抛钓,定获满载鱼虾而归。明日上城来,卖钱沽酒,再与老兄相叙。”
两人这一番“大声密谋”说完之后,那草丛内巡水夜叉便连忙钻入水中,向泾河龙王禀报去了。
原本醉醺醺的渔夫和樵夫两人,对视一笑,也腾空而起,没入云端。
那泾河龙王闻讯后,先是勃然大怒:“这卖卦的怎敢以我龙族血脉后裔为食!”
“待我提剑去长安城,诛灭这卖卦的狂徒!”
这时候一个鱼精,突然冒出来禀告道:“大王且息怒。常言道,过耳之言,不可全信。”
“大王何不亲自到长安城内,若是真的果有此人,容加诛灭不迟;若无此人,也不好听了流言就害死无关之人。”
泾河龙王闻言,对分水将军敖柳颔首示意。
敖柳便冷笑一声,伸手抓住那鱼精。
鱼精惊讶地看向敖柳,不解何意。
敖柳一句话也没多言,化出龙形,一口咬死了这鱼精。
鱼精身上立刻冒出一点金光,瞬间穿透泾河河水,脱逃而去,眨眼消失不见。
“果然是有蹊跷,上仙说,我上天庭做官的机缘就在这件事上!”
泾河龙王面带喜色,回想陈萼之前的交代。
他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白衣秀士,前往长安城内。
只见长安西市大街上,一个算卦摊前人潮涌涌,上面写着名号“神课先生袁守诚”。
泾河龙王上前来,按照陈萼吩咐,询问天上晴雨之事。
袁守诚看他一眼,只感觉血光扑面而来,尽是凶煞之气,似乎要对自己不利。
不过事已至此,偏偏他又推脱不得,按照之前所定,说道:“明日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泾河龙王大笑起身:“好,我记得了,明日我看看下雨准不准。”
袁守诚也是笑道:“若是不准,你只管来找我。”
“还有一件事!”
泾河龙王忽然伸手,一下子抓住袁守诚衣领。
“算卦归算卦,你吃我泾河龙族的龙子龙孙,这笔血债,怎么算?”
“哎?”
袁守诚惊讶地叫了一声。
“不是算卦定胜负吗?为什么又突然说起这事?”
泾河龙王怒道:“本王为什么要和你算卦定胜负?你吃我泾河龙族,我光明正大来找你报仇,这是合情合理!”
“三界之中,谁能说我报仇不对?”
“我为什么要和你算卦分输赢、定胜负?”
那……
那我就糟了呀!
怪不得有凶煞之气!
袁守诚挣扎不得,被泾河龙王死死抓住,偏偏还理亏吃了人家龙子龙孙后代血裔,这时候就是被杀了,也是合情合理。
他急忙仰天惊叫:“快来救我!”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