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你这上门女婿赶出门去,给高翠兰另找一个赘婿,养老送终。”
“你不肯答应,用法术强行拘禁了高翠兰,依旧要做夫妻。”
“是这样吧?”
猪刚鬣顿时不服气:“可不是这般!”
“我到了高老庄,虽是吃了些茶饭,却也不曾白吃他的。”
“我也曾给他加耕田插秧,创家立业。如今他们一家身上穿的锦,戴的金,哪个不是给他们赚来的?原来高太公家可没有这么大家业!”
“俺老猪发力做活,吃的不到赚的一成,他们家享用了我的,却嫌我是个妖怪,要把我赶出去,让我娘子嫁人,这是个什么道理!”
陈萼笑道:“这可就奇了,高太公说你快吃穷了他,你却说你赚的比吃的多,还养富了他们家?”
“这到底谁说的有理?”
高太公也不出声,拉着高翠兰不断抹泪。
猪刚鬣龇牙咧嘴:“俺老猪要发了狠吃,一日一千头牛也吃得下;若是不知好歹,把自家家业都吃没了,何苦又留下过日子!”
又向高翠兰拱嘴:“娘子,你说句话!”
“俺老猪待你如何?待这个家又如何?”
“俺老猪也不是拘禁你,只怕俺不在,你老子把你许配给别人,白天入了洞房,俺老猪岂不是成了绿毛猪?”
高翠兰张口欲言,高太公又张口嚎啕大哭:“可怜我女儿!嫁给一个妖怪!我家没脸见人啦!”
高翠兰红着眼圈,与猪刚鬣凝目相对,低下头去只是哭,却也不说话。
猪刚鬣看不出此中缘故,还叫嚷不休:“娘子!你说句话,说句公道话!”
陈萼却已经看明白了,高太公与高翠兰两个凡人的心思,如何能在他面前遮掩得住?
“你不必说了。”陈萼对猪刚鬣说道。
他看向高太公:“这上门女婿,你不要也就是了,只因为是妖怪,又纠缠不清,你便要除了他。这心肠倒是硬。”
高太公变了脸,冷声道:“道长,此乃我家家事。我家乃是良善人家,岂能被妖怪纠缠不清?”
陈萼又看向高翠兰:“你这性子倒是随和,也愿意随猪刚鬣过活,并不嫌弃他;只因为老父亲寻死觅活,下半生无依靠,又逼你改嫁,你不得不听父亲的话,做个孝女。”
高翠兰闻言,一言不发,脸上泪珠更是如同雨珠般滑下来。
“我却有一言,说给你听。”
“上门女婿并非是唯一办法,让高太公收高才做个义子,一样能给他养老送终,你这孝女没必要非得改嫁。”
高翠兰闻言怔住,脸上露出一点期冀神色,看向高太公:“爹——”
“不行!我家女儿不可嫁妖怪!我女儿生下外孙,好歹是我高家人,义子哪还是我高家人?”高太公又叫道。
“闭嘴吧你。”
陈萼一道法术,令高太公口不能言,手不能抬,只能干着急。
然后看向猪刚鬣:“怎么样,我这般处置可好?”
“好,嘿嘿,太好啦!”
猪刚鬣喜不自禁,凑到高翠兰身边:“嘿嘿,娘子,你原来也是想我的,你真好,娘子……”
正要说没羞没臊的话,那高翠兰也羞的脸红,连忙拍他手臂不让他说。
陈萼又说道:“猪刚鬣,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取经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