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一下觉得已经拴在裤腰带上的脑袋一下又回到的原来所在的位置,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其余两人有些后知后觉,到了此时才晓得后怕起来,连连说刚才真是危险。
“两位老哥哟,咱们的小命算是保住了,接下来可得把这鸟妖给看住了,等掌门派人来押走后就可以消停会了。这鸟妖看好了是理所当然,没看住多半是个掉脑袋的活计,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何细说道,眼睛再也不敢在移开了,一直紧盯着肥遗鸟,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周福亲自前来,身后跟了四名福派弟子,准备将肥遗鸟押往清泉台。
再次看到肥遗鸟的时候,周福心中很是复杂,因为那个哪哪都透着恐怖,跟煞星一般无二的姬煞葬对他说,你们口中的鸟妖,事实上可是比我要强上百倍的。
这是什么概念,肥遗鸟的修为在开灵境之上必然是板上钉钉的,而至于开灵到了一个什么程度,那恐怕已然是他无从去估量的。
周福现在连身上的最后半点反骨都被磨得粉碎了,只是想着全力按姬煞葬的要求去做,不能出现半点纰漏,以免那个喜怒无常的煞星一个不高兴,随手就突然发难。那么自己轻则受苦,重则性命不保,这比黄连还苦的苦处得向谁说去?
当他对上肥遗鸟的眼神时,分明从里面瞧见了不屑和鄙夷,心中已然是没有半点怀疑,这种……神鸟的修为,绝对是开灵境无疑,这种高傲的姿态和处变不惊的眼神,全然说明了它根本就是在玩游戏,而整个三泉门乃至捉妖联盟,无非都是被人家戏耍得对象。
不知主人和神鸟是什么关系,听主人谈到它时的态度,很是随意,也隐约间透着亲密。难道神鸟是主人的护道者?像,非常像,多半就是如此了。
周福越琢磨越觉得十分符合逻辑,有这么强的护道者,那么主人必然是大宗门的天骄存在,那他的后台,会不会是玄丹境?这种程度的大修士,即便在一个宗门里面都是砥柱存在,能够动用的能量和势力,碾死他跟碾死蚂蚁又有什么区别?
自己经营了多年的福派,在人家眼里根本就如同尘埃一般的存在,人家只需轻轻吐出一口气就能被吹得个烟消云散。
想着想着,周福不禁然生出了一种渺小感,自己跟着雨谷真人这么多年,明面上给人的感觉是风光无两,第二把交椅,作威作福。实际上他心中早已知道三泉门如今的现状,已经沦落到了夹缝求存的地步,如若不是定期缴纳的高昂灵石,恐怕早就被周边觊觎灵泉已久的门派给蚕食干净了。
要是能够倚靠上像主人这样程度的宗门天骄修士,那可比依附雨谷真人要强上太多了,周福心中如是想到,不由的有些妒忌起张强来,区区一个凝骨境中期修士,不过是投靠得比较早一些,就能获得与主人同桌吃饭的殊荣,嘿,真是走了狗屎运。
周福有些忐忑的走向肥遗鸟,待刚走近一些,便听肥遗鸟操起破锣嗓音说道:“你这小子比较强壮,而且有点会说话,挺对爷的胃口,不错不错。”
听肥遗鸟如此一说,周福有些心花怒放,连声说道:“鸟爷真是慧眼如炬,小人……,额,我就这两个最大优点,一下就全给您说中了。”
“哈哈,爷那是什么眼神,就你这小子的一点小九九还不得一眼看破了。”肥遗鸟似乎有些高兴,鸟眼含笑开口道。
“那是那是,还请鸟爷随我们一同前往清泉台,那儿有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嘿!那就快走吧,爷可最喜欢看戏了。”肥遗鸟有些急不可耐。
三泉门降妖洞的三个看守郑大彪,李六,何细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鸟妖不是去上刑场赴死吗?怎么就变成看戏了?即便是看戏,那也应该是所有人在看它的戏,听其言语自己反倒是成了看戏的观众了。
何细第一反应是觉得这鸟妖肯定是傻了,说话有些七搭八搭的。但他转念一想,结合周福跟鸟妖之间的对话,发现似乎内里是另有玄机。一来周福对鸟妖言语之间十分客气,这种客气丝毫不像作为,而且一人一鸟之间似乎有些心照不宣的东西,在这种场景之下就显得有些怪异,很不符合常理。
按理来说怎么的也该是周福为主,无论天时地利人和都该压上鸟妖一头,但此刻两者之间的气势反倒是颠倒过来了。
鸟妖也没有半点即将踏上刑场的紧张感,其神色姿态无比轻松惬意,还隐隐夹杂着一些兴奋。何细顿时觉得此次惩治妖鸟多半不会像料想那边的流程进行,很有可能会一波三折,甚至会影响目前三泉门的整个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