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那个时候你可招姑娘家家喜欢了对吧!我都知道了,这个话题你都讲了九次了,还讲不腻那!”姬煞葬打断肥遗鸟即将开篇的长篇大论,转头向丹阳霜问道:“你们可是追月门之人?”
丹阳霜见走来的姬煞葬似乎不是易与之辈,一言便将自己的身份道破。她满脸警惕之色,脱口说道:“你为何会这样问?”
“自然是从你们的衣着服饰,和你额头上纹的月牙所判断的。”姬煞葬直言说道。
丹阳霜打量起逐渐走近自己的姬煞葬来,他约莫二十余岁的年龄,整张脸棱角分明,眉宇之间透出一股内敛的自信神色,一双眼睛仿佛像是尚未出鞘的利剑,只是平淡的看着,亦是让她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种紧张感。
对方身上明明只是铸身中期的修为波动,为什么自己和他对视起来压力会如此之大?难道他也跟肥鸟一样,是隐藏了修为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比试还有什么公平可言,莫非这些人比斗是假,实际上根本就是在消遣我追月门。
丹阳霜的心中有绝望情绪涌出,她咬着牙努力的将负面情绪平复下来,靠均匀的呼吸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感。她直视姬煞葬的眼睛,努力的保持镇定,开口说道:“阁下便是要与我赌斗之人了?”
“赌斗?什么赌斗?”姬煞葬笑问。
“自然就是在剑道方面一争长短,你们的神鸟之前承诺过,我若是赢了阁下,便可将他带走。”丹阳霜刻意把承诺二字加重音调说出,指了指尚且昏迷的千月真人说道。
姬煞葬望向肥遗鸟问道:“你之前答允了她这个?”
肥遗鸟扭过头去,嘟囔道:“游戏嘛!你不是最爱跟别人玩游戏的吗?爷想的这个法子可是从你的角度来出发的,给你增加一些乐子有啥子不好的,怎么你还想来骂爷啊!爷可不怕你!”
“哼!”姬煞葬冷哼一声:“你这傻鸟就喜欢整些幺蛾子,罢了罢了,我就跟他对赌一下也是无妨。”
姬煞葬望向丹阳霜问道:“我答应你,你若是赢了,可以带这位道友离去。但是!”他话语一转继续说道:“你若是输了这场赌斗,又该如何?”
“自然是任凭你们处置!”丹阳霜心神已经紧绷起来,她拼命的保持冷静,观察着姬煞葬的一举一动,想从细微之处找出对方破绽,作为切入之点,增加自己能够得胜的几率。
“这样吧!如果你输了,那就立刻脱离追月门,终生的为奴为婢。你如果答允了,我就跟你赌斗。”姬煞葬轻描淡写的将话语说出。
轰隆,丹阳霜听姬煞葬所说之言,顿时觉得自己脑海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刚刚冷静下来的心神又变得大乱起来。
姬煞葬这随意说出的话语对于丹阳霜来说简直就犹如釜底抽薪一般,已经达到了她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姬煞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赌不赌随便你,一炷香的考虑时间。但是如果你答应要对赌的话,那就必须要以心魔起誓,当然为了公平起见,我亦会以心魔起誓,不但让你带走这位道友,而且在你们回到追月门之前,不会做出任何的拦截。”
丹阳霜眼眸暗淡,涌现出一种千斤重担压身的感觉,毫无疑问,此次赌局恐怕已经关系到了追月门的兴衰存亡。
如果她输了,不仅救不下掌门,自己今后恐怕将会再无自主权力,成为毫无尊严可言的奴婢,也绝然会被迫跟追月门一刀两断,此生恐怕再也无甚交集。
那么整个追月门就只剩下一个铸身境后期的长老,整体实力会比雨谷真人时期的三泉门还要不如,开源四门派之首的位置不需要多久就会易主。
追月门近十数年来扬眉吐气,门人的行为大抵都有些高调,三泉门因此恨毒了不说,长缨派,流沙门对追月门的印象也未必就好到哪里去了,这两派无非是形势不如人,较为隐忍罢了。
如果那两派知道追月门势弱,势必会毫不犹豫的跑来瓜分这块蛋糕,就如同三派齐上三泉门一般无二。
如果放弃的话,那么掌门就会落在这帮人手上。看这个青袍青年的作为根本就不像正派中人,行事尤为乖张狠厉,绝对不会是易与之辈。
我若是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恐怕掌门定会受到此人折磨,性命堪忧。
不行,此次必然要跟他破釜沉舟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已经下定决心的丹阳霜双眸之中燃起了熊熊战意,手中雪月剑冰水二系交融,她凝重开口道:“这场对赌妾身答应了,请阁下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