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笑着对仆固贤摆摆手:
“行,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们了,去忙吧,我还没到需要人来伺候的时候!”
“侄儿告退!”
仆固贤离开元氏大院之后,就带人去查看那些地窖,并且亲自清点了冰糖跟红糖。
看到有这么多的糖,仆固贤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带着人,用毛驴跟驮马,把大量的红糖跟冰糖,给运到了南面的客栈那里。
汴梁那边的那个大商队,如今还在等着河湾地这边的糖呢,反正这次元晟赚的足够多。
对方买的越多,元晟自然赚的也就越多,他不怕对方买的多,对他来说,那是多多益善!
韩六接到消息之后,也是跟着仆固贤一起,把那些红糖跟冰糖,都给卸了下来,然后进行称重。
糖跟茶叶还有布匹一样,都是紧销货物,根本就不愁卖,有的是商队等着河湾地这里出货呢。
不过这次来的这个中原商队,属于超大型的一个大商队,他们财大气粗,要的糖是最多的。
别看他们要了这么多的糖,花了那么多的钱,可回到汴梁,他们这些糖,根本就不够那些权贵们进行瓜分的。
汴梁那边有钱人多的是,对那些权贵阶层来说,他们根本就不差这点钱。
就像现代社会里一样,这些有钱人要的是生活品质,糖可是稀缺资源,正是他们这些人所需要的。
以前由于战乱的原因,中原地区的商队,很少有出河西走廊的。
像李正松那样的,以前真的是极少数敢于冒险的,谁让他们所承担的风险太大呢。
汴梁那些权贵们,他们大多都有自家的商队,不过他们更多的是在中原内部跑。
朝中有人,背靠大树,在矬宋境内行商,他们更加安全一些,而且地方官府还不敢得罪他们!
要不是元晟的横空出世,河湾地这里出了大批独一无二的商品,汴梁的那些权贵们才懒得冒险呢。
实在是这一趟跑下来,商队获得的利润太高了,是在矬宋境内根本无法比拟的。
不管是玻璃制品,还是这些红糖跟冰糖,都是汴梁那边急缺的,只要带回去,根本就不愁销路,有的是人抢着买。
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今的丝路不好走,各大势力征伐不断,路上更是盗匪遍地,人少了,别说手里的货物,就是小命都保不住。
除了大势力之外,其他人还真就组织不起来这么大的商队,更拿不到那些上等的丝绸跟瓷器。
客栈的大厅里,十来个胡子拉碴的中原人正在吃饭,这些中原人一个个的强壮而又彪悍,随身携带着刀剑,一看就不是善茬!
十多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打扮的干干净净的,而且还穿着一件青色长袍。
不过自从来到河湾地之后,这些桀鹜不训的中原人,都变得老老实实的,根本就没有招惹是非。
元晟的战绩在西域地区,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知道,河湾地这里的人,一个个的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在河湾地的势力范围之内,所有敢炸刺的,早就被剁了,不管是马匪还是那些无恶不作的商队,被河湾地杀的人头滚滚。
对这些人渣,元晟从来都不会手软,他一贯都是斩草除根,从来都不会留活口。
这些中原人虽然不怕事,可他们也不会去惹事,他们出来就是为了赚钱的,又不是出来耍横的。
而且在河湾地这里,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不缺,价格也不贵,特别是那些酒菜,在汴梁花高价他们也吃不到。
“大兄,这河湾地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耍乐子的地方!”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端着一碗酒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羊肉:
“某都一个多月没碰女人了,浑身都不自在!”
“元郎君出身世家大族,根本就不允许河湾地有青楼跟柜坊,这也是为你们好!”
青袍男子喝了一口茶,他根本就没有碰酒:
“还是那句话,咱们出来就是为了赚钱的,这钱都是靠兄弟们用命给搏出来的,把钱收好了,回到汴梁之后,都好好过日子!”
“大兄,咱们手里的玉石,都已经换成了钱,这么多钱,你怎么就不允许咱们也买点糖带回去呢?这可是一笔不小的买卖!”
另外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也是看向青袍男子:
“给贵人们的那些货物,咱们绝对不会少,可咱们自己带点货,这又不是花那些贵人的钱!”
“某跟你们说过,给汴梁的那些贵人办事儿,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糖的事情,咱们不插手!”
青袍男子摇摇头,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那些权贵:
“玉石是咱们自己找到的,这个谁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卖了换钱也是咱们自己的事情!
可咱们一旦买了糖,带回去自己卖的话,那些贵人们,绝对不会放过咱们!”
“那大兄,咱们就不买点别的东西?那多亏啊!”
“某倒是想买几把好刀,或者宝剑,可人家不卖啊!”
青袍男子对河湾地的武器,非常的喜欢,只不过,韩六根本就不会卖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