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凝风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他知道他刚才有所误会,留下这段话时,这位师兄的心情如说平静是有,但绝对沒有半点开心,
“钟师兄定是那种心性豁达之人,被挚友欺骗,身遭不测,此时他的内心实际上是很悲痛的,可是在生命垂危之际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刻下这段字,实属难得。”
杨凝风心里暗叹将这笔仇记下了,
他不但要找刘友光这个人,而且还要裂剑派为他这个未见过面的师兄之死付出代价,反正杨凝风对裂剑派并沒有任何的好感,
因为在权力城与费云祥的事,他心里很清楚,虽然因为他是权力帮的监座而让费家不得不吞下了这口怨气,但要是有机会,费家定会拆他的骨喝他的血不可,而裂剑派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
废费云祥之仇,对于费家和裂剑派來说是绝对不可能忘得掉,抹得开的,
既然如此,杨凝风觉得那就让这仇结得更深一点吧,而且他现在认为这位师兄是一个心胸豁达之人,但凡这样的人皆是善良之辈,这让他更加不想放过裂剑派,
“师兄,我会替你报仇的,刘友光如还活着,师弟当然不会放过他,但裂剑派也必须要为他们的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杨凝风脸色凝重,虽然他知道钟七是听不到了,可是,他仍是极度郑重的说道,
深吸了口气,继续看下去,
“我身中刘友光之化骨阴掌,自知必死,古在外留下此地线索,现回到这里,算日期,三天后将尸骨化水,但师弟别为我伤心,我能得到恩师神鼎,得达炼丹宗师之境,而所炼之丹救人无数,师兄不愧对恩师,不愧对天地,不愧对本心,此生实为无憾,而师弟既得血虎剑,当是恩师的真正传人,当是绝世天才之辈,所认,得到神鼎后定能在炼丹之上超越师兄,师兄当含笑九泉祝福师弟。”
“我得神鼎时,滴血于鼎,幸见恩师之残识,获知恩师另有传人,也得见血虎剑之样,故师兄之前未雨绸缪,建此地时,如不知另外开启之法便只有持血虚剑者方能进來,师兄去后,师弟同样往鼎中滴血则可得到神鼎承认,但请珍之惜之。”
“师兄去了,勿悲,师弟保重。”
“师兄。”
杨凝风看完这一段话,他能想象到当是这位钟师兄在刻这一段文字时是什么样子,浑身是伤,嘴里吐血,因为,石台虽然蒙尘,但细看之下仍有干涸血迹之象,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位师兄却仍然是心平气和,脸色平静,甚至是脸带微笑,因为,他刻下这段文字时知道是给他的师弟看的,
“也许师兄在刻这段文字时会在想我这个师弟是什么样子吧。”
杨凝风用手轻轻的拭擦着这段文字,让得这段字更加的清晰,然后杨凝风退后,双膝跪下,对着石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无缘跟这位师兄见过面,但是短短的一段文字却是让杨凝风对这位师兄产生了一种敬重之意,因为当看到“不愧对恩师,不愧对天地,不愧对本心”时,杨凝风便是肃然起敬,他已经是能断定,这位师兄是一个大仁大义之辈,但这样的人却是因交友不慎,一代炼丹宗师惨遭横祸,这让杨凝风对裂剑派的恨再深几份,
“师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磕完头,杨凝风缓缓的站了起來,嘴里轻喃着,然后双手捧起神鼎,用衣袖将鼎里的灰尘擦干净,完了后重新放到石台上,然后咬破食指,将血滴进鼎中,
嘶,
血一入鼎,突然间空灵神玉鼎一下子就变得透明无瑕,接着迅速缩小,最后,突然化为一缕残影,一下子钻进杨凝风的眉心,消失不见,同时,炼丹之法便是深深的烙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杨凝风神色呆滞了一下,但随之他心念一动,右手掌一翻,立马神玉鼎在手心中再度出现,
杨凝风停顿了一会,开始以意念控制着这鼎,时大时小,
觉得真的是能够控制自如时,杨凝风意念一动,神玉鼎直接在他的手掌之上消失,
“剑灵前辈所教我的炼丹之法果真是出自这炼丹之法,但现在这个才是齐全的。”
杨凝风暗忖着,目光,则是看到了石台中间放鼎的地方有一个凹下的小块,
“难道这是离开这里的通道,从师兄留言來看,进入这里,除了血虎剑还有其它的办法……肯定是,因为师兄自已都沒有血虎剑,那他进出这里当然是另有他法。”
一念及此,杨凝风就要伸手往那凹下的小石块按去,可是手到一半却是停了下來,然后手腕一翻,直接就拿出塔牌,然后能量一注,立马间,塔牌上一道紫光一闪,一道门户陡然出现,然后将杨凝风吞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