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长老见他这副山野村夫的模样,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求福?求寿?还是求财?”
张少飞双手合十,从容不迫地说:“既不求福,也不求寿,更不求财,只求作佛。”
华清长老略一沉吟,又问:““你从哪里来?叫何名?”
张少飞爽快地答道:“回禀长老,弟子是河北人,祖籍邱县,俗姓张,名少飞。”
华清长老一听,暗自惊讶:“张少飞?你是个俗人,怎么起了一个法名?”
张少飞尊崇地看着华清长老:“不知道,我父母从小给我起的。”
华清长老手拈长须,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张少飞,好一会,才把脑袋摇了摇:“你……”
几个僧人听到华清长老摇着脑袋,像个拨浪鼓,不禁偷笑起来。而影隐,更是面露得意之色。
张少飞并未被华清长老的气势所吓倒,他反而挺直腰杆,镇定自若地说:“长老,此举错矣!”
张少飞一言既出,在场众僧皆惊!
在东禅寺里,上上下下,总共有八百多位弟子,华清长老在这里可谓是一言九鼎。众门徒对他的话如奉圭臬,更是无人胆敢辩驳。
如今,这个陌生人初来乍到,竟然在众僧面前一开口就斗胆直说华清长老“此举错矣。”怎不叫他们大吃一惊呢?
法如将脸一沉,眸锋如剑,斥喝道:“大胆!你到来是求佛,还是挑衅呢?”
张少飞神色平和:“当然是求佛啦。”
法如的口气仍然是那么严厉:“既然是求佛,你竟然斗胆说长老此举错了?”
众僧人也齐声斥喝张少飞。
面对着众僧的斥喝,张少飞却是不慌不忙,回答道:“长老刚才直摇头,确实是错了嘛。”
法如大声斥责:“你还敢嘴硬?”
华清长老身旁的那位武僧洪德是法如最忠实的拥趸,冲了上去,对着张少飞就是一巴掌。
“啪!”张少飞的脸上马上跃起了五条红色的指印。
洪德打人之后,并未肯善罢甘休,大声朝张少飞斥道:“在东禅寺里,辱骂长老,这还了得?!”
张少飞没有反驳,更没有还手,甚至也没有用手去摸那被打得火红的脸颊,仍然是双手低垂,肃立着。
“洪德,别胡来!”华清长老见洪德做得太过分,小声地叱喝,制止他。
洪德的气未消,颈脖上的青筋一凸一凸的,好像一条条蜷动的蚯蚓,但他没有再动手,只是悻悻地朝着张少飞说:“这真便宜了你。”
华清长老锐目对着张少飞,问:“你为什么说老衲此举错了呢?”
张少飞微微抬起头,直言道:“长老,你直摇头,明显带有轻侮之意。武断不能成佛呀!此举确实错矣。”
“错矣?老衲何错之有哉?”华清长老提高了嗓音,强调说,“你没名师点化,终究难成佛的。”
张少飞初见华清长老,面对着这如五祖般的权威,却胆敢直抒胸臆:“人生于世,佛理于大同世界,怎有名不名师之分呢?我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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