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高喊着:“杀”
几乎同时,何胜、柴嘉、张毅三人,也各率人厮杀。
王守田目光一扫,敌我的情况,都落在心中,突然之间,一种奇妙的感觉袭上心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时间变得缓慢。
王守田突然之间福至心灵,低语着:“敌军疲了!”
敌人冒着雨丝而来,没有来得及吃早饭,而自己早半日到达,得以休息半日,食了军粮,得以积蓄体力。
这就是以暇击疲,这时终于体现出来了。
“贺益,出击!”王守田不假思考的下达着命令。
“诺!”贺益高喊着:“儿郎们,跟我冲锋!”
这后面骑兵三十人,有十人是他带的嫡系,这时一呼唤,这个小小的马队,顿时跟随着主将进行冲锋。
马匹长嘶,马蹄踩起湿滑泥土,飞溅着。
吕济几乎同时就发觉了情况,也是手一挥:“出击!”
对方仅存的马队,大概也有三十余人,同时发起了冲锋。
二支骑兵猛烈的冲锋在一起,瞬间,时间变成的沉闷,连续不断的肉体相撞的闷响,夹杂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音,甚至压过了惨叫和哀号声。
在骑兵相互冲击瞬间,运气和武艺,淋漓尽致的发挥着。
“杀!”贺益挥手之间,二个头颅就飞出,瞬间,甚至看见了对手的面容,鲜血飞溅,将血雾喷到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人身上。
“杀!”不断有着骑兵相互交接着,只见贺益勇不可挡,只要靠近,骑兵纷纷溅血堕地,一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而跟随着贺益的骑兵,趁主将的锋锐,更是大砍大杀。
后面督阵的吕济脸色大变:“此将是谁?”
“杀!”贺益整体骑兵而过,迎战的敌骑已经倒下了一大半,只有零星几骑,贺益更不犹豫,向着敌数百人的大阵,从侧面冲了上去。
王守田盯了上去,只见满眼都是杀戮,耳内贯满喊杀声,所有人都眼睛血红,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就是以任何手段把来进犯的敌人堵住和杀死。
雨丝不断而下,不断有人倒下,鲜血飞溅。
“杀!”敌军有着箭,数个骑兵跌下,倒下的骑兵顿时在惨呼声中,被紧随其后的同伴踩成肉酱,冲锋已经发起,容不得任何的迟疑。
数十骑横冲上去,长刀所向,一个又一个士兵倒下,鲜血飞溅。
在这样的冲锋下,敌阵动摇了。
王守田大喜,喊着:“杀啊,敌人撑不住了。”
顿时,五将都同时呐喊,对着敌人杀上去,果然,敌阵崩溃了。
其实此时,敌人六百人,最多战死百人,但是冷兵器时代,这几乎达到了极限,战阵一旦崩溃,敌将再也无法组织,眼见着新兵反身就逃,王守田的军队,呼声震天,追赶了上去。
“将军,快走!”吕济的亲兵一看不妙,立刻数人扶着吕济上马,就向后逃。
兵败如山倒,在这时绝没有办法。
但是才冲出一段路,只见一将全身血淋淋,狞笑的拦截上去,却是贺益:“哪里逃,主公命我取你人头!”
这战胜利,关键的一着,就是取吕济人头。
吕济到底是军人,这时,猛的拔出刀来:“拼了!”
“拼了!”后面几个亲兵,也怒吼着,在吕济之前,就直冲上去。
刀光一闪,数个骑兵被斩于马下,下一刻,贺益长刀而过,就见吕济的首级飞出。
由于距离太近,贺益看见了对手的头颅,五官和表情都一清二楚,甚至包括充血的眼球,以及不甘的表情。
一蓬血溅了一身,又洗了一次血浴,贺益只觉得痛快淋漓,他猛的高举长刀,血从刀上而留下,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咆哮。
“跪地弃刀者不杀!”
“跪地弃刀者不杀!”
“吕济已死,还不投降!”
就在这时,战场上,已经有着这些喊声,随着这些喊声,不少逃兵纷纷丢下武器,跪伏在地上。
片刻之后,杀声停止了。
雨丝并没有随着胜利而停止,不断而下,但是对大部分从肾上腺素刺激中醒悟的新兵来说,这雨水更好些。
他们不断呕吐,筋疲力尽的摇摆着,跨动着蹒跚脚步
雨水打了下来,将尸体上不断流下的鲜血,变成了涓涓细流,虽然这细流暂时被鲜血染成醒目的红色,但是只要片刻,就可洗去大部分的血腥。
按照命令,一些明显重伤的人,被补刀,不时听见那若隐若现此起彼伏的低声呻吟,突然之间随着“噗”的一声而停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