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大怒,喝着:“我是大燕节度使,尔等自立蜀侯,却是叛逆,岂能屈身以侍?想招降我,死了这条心吧!告诉王家小儿,有本事攻城就来吧,全城上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钱庆复年五十,声音还是和洪钟一样,远远传杨开去,城上城下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信使听得大怒,也不多话,调转马匹回去,回去禀告着王弘毅,王弘毅也冷哼一声:“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来人,上霹震车。”
只见大营前列,五架霹霉车推车上前。
樊流海见了,不由上前:“主公,这霹震丰虽是厉害,却不能抛高,只怕对这山峡据点无效!”
王弘毅——,说着:“这个我岂会不知?只是此法有伤天和,不愿意多杀伤,才给予劝降,现在里面或是贼子,或是蛮人,既然不降,倒也没吟可惜,他想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就成全他们!”
“传我命令,上油弹!”说到这里,王弘毅脸上就蒙上一层青气:“油弹只有百斤,却可直上据点!”
油弹说来简单,就是大陶器,内装油料和导火火药,王弘毅实验过,一个专门的陶弹,能装五十斤油,里面含有多种成分,虽然不会爆炸,但是落地时,就破开,油火飞溅,并且激烈的燃烧。
这场景很不人道,飞溅到人身上全身是火,在古代的环境下,伤者都几乎不可能活下来,哀号使人感觉身在地狱。
在地球上,这类燃烧丵弹被国际禁止。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王弘毅也不愿意使用,原因很简单,这杀伤力太强了,并且敌人很容易学会。
不过这时顾不得。
只见负责霹震丰的士兵,吱呀呀的摧车上前,五十只油弹从后面牛丰上小心翼翼的卸下来,利用巧劲将油弹装上了雷逶车发射架。
计算了距离,油弹上点上了导火索,在滋滋声中,指挥霹雳车的校尉,冷着一张面孔,发令:“阵我号令一“放!”
一声轻响,五个油弹凭空飞出,三个油弹命中城头,二个油弹砸在城墙上,只听“轰”的一声,猛的火焰飞起,这使得城上的人,顿时大乱。
“听我号令一一放!”
这时火焰还不大,可是霹秀丰立刻又发令,顿时,又有一批油弹落了上去,这下全数命中,只是片刻,就升腾出大批火焰,在火焰中,数十个人全身是火,挣扎着呼唤着,场景惨不忍睹,虽然实际上伤亡不大,但威慑力,却比十倍以上死亡更让人胆寒。
“听我号令一一放!”
“轰!”第三批油弹落下,这时城上大乱。
“轰!”的一声,一个油弹在井山部落中炸开,火焰飞溅,十数个人呼唤着挣扎着,全身是火。
“大长老,你没有事吧?”离的远一些,这一幕看的很是清楚,连井山部落以勇敢著称的少年勇士卡萨顿时脸色苍白,直将指尖握进掌心,连忙扑了上去。
萨册安然无恙,却惊呆了,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城上本来就有木结构,在说话之间,就焚烧了起来。
“大长老,怎么办?”
“快撤!”萨曲立刻醒悟过来,嘶声喊着:“谁敢拦截,杀!”
受到了命令,井山部落原本有些准备,立刻应着,但是钱庆复早有吩咐,有督战队拦截,一时间,杀了起来。
这些,王弘毅却不清楚,也不在意,并不急于破关,继续令着油弹一发发上去,到处纵火,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关口,就笼罩在冲天大火中,显然是无可挽救了。
蜀军列阵在一里处,凡哼哼挣扎逃出大火的敌军,就用乱箭射杀,在一里半时,中军军上,王弘毅望去,城上大火如在眼前,热气源源不断的扑进来,一里内都感觉到炽熬的火舌。
这时,关卡内,浓烟直上,隐见烈焰,方圆数里内,覆盖着浓厚的烟火,时虽当午,春日灿烂,在黑烟遮蔽下,一片昏暗。
火焰燃烧、楼阁倒塌、伤者惨呼、不时爆炸声,如果仔细观看,还能看见无数人影在火焰中挣扎,整个场面几如修罗场一样。
不少蜀兵不忍视睹,连忙低下了头去。
略动了动身子,王弘毅见油弹射尽,看着张玉温,说着:“这火起码要烧上一天一夜,幸亏是赤天,树木水分大,应该不至于变成山林大火,传令全军扎营,等待火焰烧尽,再进军不迟!”
张玉温躬身回答:“诺!”
顿了顿,又说着:“水镜道士求见,愿为信使招降井山部。”
王弘毅沉吟片刻,说着:“不必见面了,让他自去招降井山部。”
张玉温又躬身回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