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往常瘦小枯干、风烛残年的景象不同,老刘头拖着三百斤的大鱼竟然没有吃力的样子!他的全身竟然肌肉虬结,仿佛被吹了气一样!
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小刘建看去,那泛着浓重血丝的眼球里里面充满了一种.,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杀气!
小刘建和老刘头对视的一眼,小刘建竟然有止住步子,往后往回跑的冲动!那种浓烈的陌生感让他的心里升起了恐惧!
若不是老刘头一句熟悉的“你个龟孙,见了爷爷这么费力,还不赶快来帮忙,你要累死我吗?!啊!”
小刘建几乎就没有勇气走上前去了!
“爷爷,这条大鱼怎么逮住的?你怎么把它拖上岸的?”小刘建一路上一边帮着老刘头拖动木排,一边驱赶着跃跃欲试,想要摸一摸大鱼的孩子们。
老刘头迈着自己重返青春的步子,肌肉坟起,卖力的拖动着木排,“呵呵!走,跟我到村里广场去!我到那里跟你们说一说!”
一边跟着的村里的人们越来越多,大家都对这个奇观啧啧称叹!
鉴于老刘头每逢有了收获,总要在村里的广场和大家分享的典故,村子里的人几乎全员出动,在村子广场里将老刘头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个盛况简直比三天以前欢迎到村里支教的凤凰老师还要热烈!
正当老刘头将身上的汗衫的水拧干了,重又披在身上,然后清了清嗓子,就要说故事时,一个疯狂的不似人声的叫喊声从村里的角落里传来!
“来人呐!杀人啦!胡凌辉一家人都死绝啦!大家快来啊!”
声音越喊越凄厉!大家仔细分辨,正是村里的媒婆吴大脚的声音!
小刘建看着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爷爷,望着村里广场里侧卧在木牌上的大鲶鱼,一种不好的预感自他心头油然而生!
小刘建的眼珠转了又转,“这是我的爷爷么?爷爷自打我小时候就告诉我,父子三小河里盛产小白条,我自打小在河里摸鱼,何时见过这等大鱼?昨天,电视里看到什么丧尸病毒大爆发,爷爷这两天老寒腿复发,我早早叮嘱他,按理说不该彻夜不归!”
尤其是当小刘建想到自己和爷爷的一个不成文的商定,“如果有了收获,必定要将最好的留给刘建!”
“而这次爷爷一反常态,竟然没有提前告诉我,反而将这条大鱼往村广场里拖!爷爷最近几年体弱多病,老眼昏花,打鱼只是一个兴头,他又如何有力气能捉得如此大鱼!”
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点点泪花早已浮现在小刘建的眼眶!
正当老刘头试图阻止大家前去观望吴大脚的发现时,小刘建一个跺脚,大声喊了起来,“吴大脚什么时候说过谎话?胡凌辉一家死绝了,我们还有什么心思在这里等着分鱼吃,赶快过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小刘建竟然头也不回,当先跑出人群!
一众孩子见到自己的孩子王居然跑了,也是齐齐跟随,然后是一个大人、两个大人,不到三分钟,一百余人四散而空!
老刘头的头部突然发出“吱吱”的叫嚷!一股出离愤怒、杀意勃发的脸色浮现在老刘头的脸上!
“桀桀!不会再有失误!真神天丹顿保佑我!”一向热心帮助他人的老刘头竟然根本不管不顾胡凌辉一家人的死活,径自扯着自己的大鱼向家里走去!
一路上大鱼重压木排,在小石头村的土路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好似一道醒目的伤疤!
小刘建的猜想不错,他亲爱的爷爷竟然真的被感染了,只不过不是丧尸病毒,而是严格意义上来说,比起丧尸病毒更要狠毒的原生艾博拉病毒!
凤凰在新落成的小石头希望小学的二楼办公室向下望去,将刚才的一幕幕场景尽收眼底!
她看了看身上直冒邪气的老刘头,讨厌的皱起了漂亮的眉毛!
不过,等到她走到办公室的另一侧,透过玻璃向外眺望时,她看见了一个在绝壁上奋死攀爬的壮年汉子!
比起她刚刚知晓早已死透的胡凌辉一家人,凤凰对这个几次差点失足摔落悬崖的汉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个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去将这个汉子抓住,也许一件小乡村灭门惨案也许就会告破!
黄佑德在厕所里提着自己的裤子刚刚出来,就看见一道人影“唰”的一声越过了墙头!刚刚睡醒的他向二楼望去,“田玲呀,我的丫头!不对,凤凰诶,给爹爹做饭了!”
黄佑德走到田玲的宿舍一看,女儿是踪迹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