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门派,却也只是个末流的武林门派,掌门的武功修为不到七品,平日就靠着点戏法吓吓人。
本以为五行门已经绝了传承,没想到百年之后又诈尸了。”
宵灵珊抬起眼眸看着苏晴眉头紧蹙在一起,眼角绽开笑意。
“苏大人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症结想不通?在纠结什么?说出来我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照你这么说,五行门的信息应该很冷门才对,应该没有人会特地注意到他们更不会记下这么亢长的资料,为何你却能张口而来?”
宵灵珊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惊诧错愕,而后更是给了苏晴一个大大的白眼。
“苏大人见多识广应该听说世上有一种天赋叫做过目不忘?”
苏晴温柔而不失尴尬的笑了笑。
“我已观过天策楼七成藏书资料,自然对天策楼了解的天下辛密也知晓了七成。至于剩下的三成,不是我不看而是看不了。”
“宵姑娘息怒,我只是想不通而已并不是怀疑你。这么说来,这次的五行门可就真的绝了。”
从天策楼回来,苏晴又来到了凤起县,刚刚抵达县衙,县令张大成满头大汗的匆匆跑来。
“苏大人,苏大人,找到活口了,下官找到活口了。”
“什么活口?”苏晴被张大成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整懵了。
“那个戏班,还有一个活口。”
昨天戏班里的人尽数死绝,他亲自检查过如果还有活口绝对逃不过苏晴的感知。但看张大成这么兴奋的模样倒不似作假。
“那是本地一个富家公子,昨天出事那天他不在戏班。人我已带回来了还没审问,要不大人亲自去审问?“
“也好。”
跟着张大成来到前堂,前堂公堂之下,跪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年轻公子,约莫二十上下长得很是文秀。
张大成跟在苏晴身后而来,年轻人又连忙趴下,匍匐在了地上。
“堂下何人?张大人说你是昨天失火戏班的活口?”
“回大人草民叶知秋……”
凤起县乃灵溪府的产粮大县,灵溪府的粮食,三成都出自凤起县。而叶家,又是凤起县的两大粮商之一。故而,叶家也有叶半县的美誉。
叶知秋是叶家家主叶宏宇的独子,典型的含着金钥匙出生。这位叶知秋叶公子,在凤起县百姓口中倒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不爱学文,不爱习武,却也不像其他富家公子一样横行乡里,斗鸡遛狗。
叶知秋偏爱戏文戏法,从第一次看到五德戏班子表演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叶宏宇是怎么劝都不听,又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实在不忍心就遂了他的心愿让叶知秋拜师戏班,跟着学艺。
戏班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毕竟是正当营生,叶知秋学戏法戏文,总比整天惹事生非强吧?再说了,叶知秋也不是只学戏法戏文,他一年只在戏班四个月,其余时间还得接受叶家的正统培训。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叶知秋已经在戏班学了八年,不仅仅学有所成还成了戏班子的台柱之一。而叶知秋是唯一一个不住在戏班里的人,昨天这才幸免于难。
昨晚因为戏班死的太彻底,今年粮食丰收此刻正是粮商最忙的时候,直到张大成找到叶知秋叶知秋都不知道戏班子出事已死绝了。
说完这一切,叶知秋悲痛欲绝,趴在地上哽咽了起来。
看着叶知秋哭的如此伤心,苏晴对叶知秋感官不禁好了起来。这富家子弟,倒是有点良心。
“你可知戏班里有没有一种遇热就燃,不惧水火的东西,燃烧之后会散发出浓烈毒气。昨天晚上戏班正是因为此物而皆中毒身亡的。”
年轻男子细思了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回禀大人,不知。”
苏晴眼神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在戏班后有一处别院,别院后有一口大缸,大缸里装的是何物?”
“那口大缸?是我三师兄练顶缸的大缸,自从两年前大师兄表演失误摔死之后,那口缸一直放在那里没人动过。”
苏晴一听,心底就有了方向。果然昨天戏班被灭满门就不是什么意外。
集桉录提示可进阶的桉子了,当然是有隐情,但苏晴来回走了好几遍,怎么看都像意外。本以为是这场火灾会暴露什么隐情,看来是想差了。
“你们戏班可有什么仇家?”
年轻人想了想摇了摇头,“凤起县拿得出手的戏班只有我们一家,没有竞争对手也没有仇家。至于和邻里的关系,我们向来秉承与人为善从不结怨。”
说道这里,年轻人突然想起什么,“我记起来了,在几天前有个自称师傅师兄的黑袍人来找师傅,他们在房间里说了很久的话,而后那个黑袍人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大人,会不会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