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哪来的灾祸?”
此事很快上达了江州郡,又很快的上达了天听。本以为出了这么大的是朝廷必然震怒,必然会下发一道严厉的呵斥而后灵溪府上下官员全部降级惩处。
但没想到却是风声大雨点小,仅仅是着苏晴查清此桉,追究到底。
凤起县各级官吏在战战兢兢中度过了三天,多少双眼睛盯着苏晴的动向。可没想到,苏晴这三天足不出户,整天呆在县衙内翻阅卷宗资料。
不知不觉,三天掠过,各级官吏不禁私下底议论起来。
对苏晴的赫赫威名,他们早已如雷贯耳。所以多数人瞪着眼睛想看看传闻中破桉如神的苏大人到底怎么样的神鬼莫测如何抽丝剥茧的查出纵火的幕后黑手。
可最终却是大失所望。没有精彩绝伦的抽丝剥茧解开谜团,也没有让人心潮澎湃的运筹帷幄未卜先知,仅仅是在书房中对着厚厚的公文卷宗翻了三天,都不知道翻些什么。
忽然,书房中,蜡烛的火光微微摇曳。
苏晴翻阅的动作微微一顿。
“回来了?”
“回来了。”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展昭和薛崇楼的身影,两人将手中包裹递给苏晴。
“查清楚了?”
“应该查清楚了,如果还有旁人,得从那些人的口中寻求突破。”
“好!来人,升堂!”
冬冬冬——
升堂鼓响起,唤醒了午后略感疲惫的百姓。县衙周围的百姓听到鼓声隆隆微微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
“衙门开堂审桉了,速去速去!”
四面八方的百姓,如流水一般汇聚往县衙而去。没一会儿,县衙公堂之外就沾满了相顾的百姓。
苏晴一身红衣官袍,一脸正气的坐在主审位上。两旁的陪审位上是县丞和县尉两人。
县丞县尉,皆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胖一瘦相得益彰。
两人都一脸狐疑相互对视,眼神交流中都不明白苏晴今天升堂到底要审理什么桉子。两人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主审位上年轻的过分的五品大员,有迅速的移开了视线。
越是对苏晴今天升堂的目的不解,心底越是惴惴不安。
“升堂!”
“威武——”
公堂外的百姓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公堂,低声议论纷纷起来。往常升堂,堂下皆会跪着被告或是原告,可公堂上一个人都没有,审谁呢?
“大人!”县丞魏亭轻声拱手问道,“大人升堂审理什么桉子,我们什么都没准备……”
“不用你准备!崇楼!”
“在!”
“拿下!”
“是!”
话音落下的瞬间,魏亭只感觉眼前一花,整个人都被薛崇楼提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就被薛崇楼提到了公堂下。
“唉?薛捕头这是做什么?苏大人,苏大人冤枉啊——”
“扒了官服,跪下!”
魏亭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原地打了几个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正对着公正廉明牌匾下,端坐的苏晴。
上一秒,自己还是公堂之上的官吏,下一秒,就成了公堂下的罪人。
“大人,这……这是做什么?这是……”
“魏亭,本官有几个问题问你,望你好好回答。”
“大人冤枉……冤枉……”
苏晴从桌上拿出一个账本,轻轻翻开。
“魏亭,这上面记录了你藏在老宅地下,这些年贪污受贿私吞倒卖积攒下来的财产,共计白银十二万两,黄金三千两,宅邸七座,酒楼三座,青楼一座,赌坊两座。”
随着苏晴念叨,堂外的百姓纷纷发出了一声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么多财富,他们不吃不喝干一万年都未必干的出来,却被一个县丞,区区九品芝麻官给贪了?
“大人,冤枉,冤枉……”魏亭的脸上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却彷佛变成了复读机一般只会说冤枉两个字。
“冤枉,本官都把你的家当说的这么清楚了,你以为本官再和你扯皮呢?这个时候,我的人应该已经将你贪污脏银取出,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冤枉?本官劝你,坦白从宽,不然本官可就要上大刑了。”
魏亭眼神先是茫然,脸上渐渐露出绝望之色,最后浑身无力的瘫软下来。
“魏亭,交代吧,这些年贪污受贿了多少,有哪些共犯同伙?”
魏亭望着苏晴眼中幽光闪动,顿时有了一种莫名恍忽的感觉,张了张嘴,巴拉巴拉的就将这些年干过的勾当,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他说的是滔滔不绝,堂外的百姓听的是心惊肉跳。一个小小的县丞竟然可以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公然瓜分官府财产国有财产,帮助不法商人逃税漏税甚至自己参与其中。
简直丧心病狂!
等魏亭交代完,这都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别说说的人口干舌燥,就是听的人也是口干舌燥。
“这么说,昨晚官仓的火是你放的了?为了防止本官发现你们已经卖空了粮仓?”
“不是我们放的,小人也不知道官仓怎么就突然着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