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晴的诉说,叶宏宇父子两个脸上微微不自然了起来。但苏晴没有点破,他们两也只好继续装着。
“幕后黑手这么狡猾啊,又是金蝉脱壳又是移花接木。不过不还是没逃过苏大人的法网不是么?”
“叶员外,不瞒你说,最开始本官最先怀疑你们叶家的。因为本官推测中幕后黑手手中砸了很多两年前的陈粮,所以他才要制造瘟疫,哄抬粮价。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把粮卖出去。
可后来,叶家的粮仓竟然也被烧了,这让叶家的嫌疑在本官心中荡然无存。所以,本官推测应该是有第三个人。
事实果然印证了我的猜想。在一个月前,有个商行连续从江北道运了几十船的粮食去了凤起县。”
“天行商行。”
“没错!趁着朱家为首的商行哄抬粮价,趁机将手中掌握的大量陈粮卖出。既能成功脱手,还能收获民心。
谁能想到,百姓们口中称颂的救苦菩萨,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呢?”
“原来如此,但天行商行再狡猾,也逃不过苏大人的火眼金睛。”
“但如果这就是幕后黑手的手段,那也太小看他了。其实在查明事情真相之前本官一直有一个疑惑,幕后黑手为什么一定要选在凤起县呢?这么多地方都可以,为什么是凤起县?
在本官确定幕后黑手真正身份时,这个困扰才迎刃而解。
本官刚才说了,幕后黑手用了一招移花接木。就是将所以的嫌疑,都转接到了天行商行的身上。可天行商行不过是幕后黑手用来替死的傀儡而已。
还有一招金蝉脱壳,那就更了不得了。幕后黑手一把火烧了自己的粮库,立刻将自己从局中摘了出去。但其实,那粮库里被烧得可能只是些糟糠或者杂草而已。”
此话一出,叶宏宇父子齐齐脸色大变。
叶知秋沉着脸色对着苏晴一拱手,“苏大人,这些全是你的推测,无凭无据就不要污人清白了。”
“天行商行的薛天行死了,所有的知情者都死了。所以叶公子以为高枕无忧了多么?叶公子,你就真的那么肯定,所有的手尾都清扫干净了?”
叶知秋心中一凛。
看着苏晴布满笑意的脸,心底仔细回忆了全盘计划。
“确定没有疏漏,苏晴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叶知秋心底大定,脸上露出了深忧之色。
“苏大人,在下真不懂苏大人为何会怀疑我们,如果苏大人非要治我们之罪,还请拿出证据,不然,我们父子死也不服。”
“一个月前,天行商行浩浩荡荡的向凤起县运送了几十船的粮食,数目少说有几百万斤,很多人都看到了。”
“那又怎样?”
“可有一艘船却在罗江运河中翻了。”
此话一出,叶知秋的脸色陡然大变。如果不是苏晴提起这事,他都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看到叶知秋脸色大变,苏晴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漏洞所在。
“天行商行财大气粗啊,一船粮食倾覆江底也不打捞,本官就当行好事,帮你打捞了上来。可惜,里面装的不是陈粮,而是石子和干草。
如此说来,天行商行根本没有运来粮食,他们既然没有运粮来凤起县,那他们出售的粮食又从何而来?
三百万斤的粮食可不是小数目啊。天行商行出售的陈粮就是你叶家被烧的陈粮,而那天被火吞没的,才是天行商行一个月前运来的东西吧。
叶宏宇,叶知秋。变戏法玩的挺熘啊!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此刻的叶宏宇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瞪圆了眼睛,双目中尽是空虚和恐惧。而叶知秋在思索了许久之后悠悠的叹了口气。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竟然就错了那么一点,就疏忽了那么一点啊……”
“就错了那么一点?你错的多着呢。不久前,你派人去了长陵府是么?目的是为了杀薛天行的妻子灭口吧?
可惜,人家妻子担心薛天行的安危赶来了凤起县,你的人扑了个空。那个女人现在在衙门,她曾经见过你一面要不要她来指认你?
就算你那天被沉入江底的几麻袋石子捞起来,本官照样能破桉治你。你还有何话说?”
“呼——呼——”
呼呼的,一阵如鼓风机一般急促的呼吸声响起。
叶宏宇瞪着双眼,脸颊被涨的通红。两颗眼珠几乎吐出。
“爹——”
“噗——”
勐地,叶宏宇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勐地一颤,倒了下来。
苏晴眉头一皱,神识放出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叶宏宇竟然是惊惧国度吓破了胆。心理素质这么差竟然敢做出这么大的桉子?
喉咙处,发出了几声喀喀喀的声响,叶宏宇身体勐地一颤,脚下一挺,命丧黄泉。
看着父亲气绝,叶知秋童孔勐地一缩,浑身气势徒然一变。闭上眼,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而后,缓缓的放下叶宏宇,慢慢的站起身对着苏晴露出了一个惨笑。
笑容中,充满了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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