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从临桌那边传过来,声音的始作俑者,正是刚才那个半寸头,他直接用右手的食指指着高渐飞的鼻子,“你圝妈圝圝b的,滚出去!去其他地方吃!滚!老圝子玩得正开心,你过来捣?给老圝子滚!马上!”
高渐飞认真的看了半寸头一眼,然后站了起来。
“大哥!曾哥!”鲜于艳转身用哭腔对那半寸头央求道,“曾哥,求您别在我这儿闹,我要做生意啊!别闹行么?”
“阿艳你一边呆着去,老圝子今天心情不好!”半寸头很潇洒的向鲜于艳挥了挥手,然后,依旧指着高渐飞。“我数三声,你马上给老圝子滚出去!老圝子今天不想见血!”
“让你滚,你听见了没有?草!”板寸头的4个同伴耀圝武圝扬圝威的跟着吆喝起来。
好霸气!
好威风啊!
“大哥,求你们了,我做点生意糊口不容易,你们别在我这里闹啊!”鲜于艳哭了起来。她真的哭了。
高渐飞心中一阵烦躁,直接一拖,将鲜于艳拖到自己身后,然后,高渐飞正面对着那5个低级魂魂。
“你们都是魂魂吧?”高渐飞询问道。
“呃?”以板寸头为的5个家伙,被高渐飞这个问题给搞懵了!
普通人,一般不会问这种很无厘头的问题。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所以,5个魂魂一下子都没有声。
“你们都是低级魂魂吧?”高渐飞再次开口。
懵。
5个家伙更懵了。
“你们就是一群只知道欺圝侮病人,根本不讲原则不讲道理的低级魂魂。实际上,‘低级魂魂’这个说法,算是看得起你们了,说通俗点,你们就是……一堆屎!”对于这种素质低下的垃圝圾,特别是欺负孤身女人,欺负有病孤身女人的渣滓,高渐飞从骨子里看不起。
“屎?”
5个魂魂勃然大怒。
“你圝妈圝圝b的找死!”那板寸头先作,直接将手中的一个空啤酒瓶子狠狠的朝高渐飞扔了过来!
“吖!”站在高渐飞身后的鲜于艳,立即尖圝叫起来。
高渐飞不屑的努了努嘴,右手轻轻一抄,将那来势汹汹的啤酒瓶子接住。然后轻轻放在桌面上。
“恩?”5个魂魂没想到高渐飞的身手这般了得。他们一边怒骂,一边狂扔啤酒瓶子。
高渐飞轻描淡写的将他们扔过来的啤酒瓶子全部接住,统圝一放在桌子上。
一方在扔,一方接,就跟表演杂技似的。
就连鲜于艳,此时都有些傻眼了。
终于,5个魂魂似乎扔累了,一边喘气,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高渐飞。
高渐飞那张桌子上,一共摆了23个空啤酒瓶子。
“嗯,该我了。”高渐飞顺手拿起一个啤酒瓶子……扔!
“砰!”啤酒瓶子精准的命中板寸头的额部!砸了个粉碎,鲜血瞬间就从他额头上标了出来!
“砰!”
“砰!”
“砰!”
“砰!”
接连5响!5个魂魂的额头,都被开瓢!
满地的玻璃碎片,满头的鲜血!
高渐飞力气用得不大,而且,额头这个部位,是人圝体头部比较坚圝硬的部位,也仅仅是把魂魂的额头砸破,流圝血,使他们眩晕,远远不会致命。
“啊……血?流圝血了!”5个魂魂吓成了鹌鹑,他们根本不敢正视高渐飞那平静的眼神!
突起起来的眩晕感,竟然使得魂魂们双圝腿一软,尽皆瘫圝软在地上!
高渐飞拿起餐桌上的卫生纸,一边擦手,一边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给我听清楚,如果你们只是过来吃饭,那没人会管你们,如果你们再像今天这样,欺负一个有病的女人,那么,我会让你们体会到更精彩,更有乐趣的节目,你们懂了么?”
平静的眼神。
平静的音调。
这绝对不是恐圝吓,也不是威胁,这,就完全是在叙述一个很简单很直白的事情。
5个魂魂,吓得全身颤圝抖起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高渐飞这种人!
“你们还没听懂?”高渐飞失望的摇了摇头,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空啤酒瓶子,“从今天开始,这个女人,谁都不能动!我再复述一次,谁都不能动……砰!”陡然之间,高渐飞把手里的啤酒瓶子重重的扔到那5个魂魂前面,砸了个粉碎,出一声巨响……“懂了没有?”
高渐飞略微提高了一点音量。
“懂!懂了!懂了!大哥,我们完全明白了!”5个魂魂吓得互相拥圝抱起来,惊恐的看着高渐飞。
“嗯,懂了就行了。大家讲道理就好。嗯,你们滚吧。”高渐飞笑了笑。很不屑的笑了笑。
5个魂魂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呵,希望没有影响到你的生意。”高渐飞转身,用略微抱歉的声音,对鲜于艳说道。
“我……”鲜于艳的眼窝里,陡然噙满热泪,她用极为怪异的目光看着高渐飞,无声的泪水,悄然滑落。
突然!
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
鲜于艳“砰!”的一声,直接朝高渐飞跪了下来!
“谢谢您!谢谢您!从我弟圝弟去世以来,您是第一个尊重我的人!您是第一个!谢谢您!”
鲜于艳,竟然想给高渐飞磕头!
一瞬间,高渐飞似乎被一种浓郁的情愫直接给冲击了!他鼻尖都有些酸,飞快的将鲜于艳强行扶了起来!而后,高渐飞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轻轻的将鲜于艳搂在怀里。
这个拥圝抱,真的没有半点道理,高渐飞自己真的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抱住鲜于艳!
同情?
这就是同情达到了一个极限之后的表现?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谁欺负你了。”高渐飞轻轻拍了拍鲜于艳的头,“呃,说实话,我是你弟圝弟鲜于凯生前的朋友,他以前告诉过我,他的姐姐有病,请我一定要帮忙治疗,前段时间,我去了国外,本来想回国之后,再给你治病的,没想到……”
一个善意的谎圝言,瞬间就在高渐飞脑子里酝酿成型,并且脱口而出,“还有,你放心,我以后会照顾你的。”
鲜于艳反手紧紧抱住高渐飞,双肩剧烈的抽圝搐起来,“好人,你……你是好人……谢谢你……我,我谢谢你……”
“哎……”高渐飞心里苦叹了一声,“这女子,是我这辈子亲眼见过的,最可怜的一个女人。既然已经碰上了,又有什么办法?得了,以后照顾一下她,免得她再受人欺负吧!”
闲话不说,高渐飞替鲜于艳擦干眼泪,然后安抚住她的情绪,最后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替你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