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尤其以李秋心为重,一双大眼睛意乱着,仿佛深深沉迷进去一般。
“好字,光凭着字,也算一代大家了。就凭这好好字,我便输了一成。”
董修身停下笔来,出声赞叹道。除了医术以外,他对于琴棋书画也略有研究,一眼便看出程文东的水平非凡。
得到一代中医泰斗的赞赏,程文东心里暗乐,表面却不行于色、
“董老谬赞了。我们还是来方子吧。 ”
董修身哈哈一笑,豪爽的将药方递到莫志涛面前,一众弟子捧着两名医学大家的药方细细的研究讨论起来。
讨论了近五分钟,众人达成一致协议后,莫志涛出声道:
“诊断相似。都是肝火旺盛,又患外感。腹中胀满,大便躁结。”
“不过,开的方子却是大大不同。”李秋心眼睛闪烁,声音甜美。“师父开地是威灵仙地方子,重点在通。一通百通,身轻气爽。病除火消,也是妙方。”
“而程大哥,开地是大承气汤的方子。不过,倒是加了几味威灵仙的药品。虽说药效大增加,不过——”李秋心转过脸看向程文东。
问道:“这个药方是不是太猛了些?大承气汤原本就有通络调气的作用,你又加了几味泄药,那不是一发不可收拾吗?”
程文东扫了那个满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地中年男人一眼,笑着说道:“威灵仙具有通经络,调气机的作用。以此可以来触发大承气汤的药力。药力发挥作用了,大便自然也就通了。威灵仙的作用,就好比点烟用的火柴,没有火,如何能抽烟?”
现场的人都是医学界的佼楚,听了程文东的话,都皱起眉头,一幅深思的样子。
最先想明白的是董修身,他猛地一拍大腿,笑着说道:“哈哈,不错。这一饮一琢,用地实在是妙啊。这一局,我认输。”
“虽然药效迅猛,但是确实能收到奇效。”另一弟子也点头同意。
莫志涛皱了皱眉,说道:“和威灵仙比,大承气汤确实能够更快的治根本。但是,对患者身体的伤害也要更加严重一些。这一局,我认为平手才合适。”
虽说平局,但莫志涛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在他眼里,自己师父应该毫无悬念的完胜的。
这一下子倒是李秋心不乐意了,撇撇嘴刚想反驳几句,却突然想起要‘背叛’师父,顿时捂住小嘴红着脸待在一边。
程文东也点头认可,说道:“我的方子虽然有点新意,但是却太急躁了些。平手吧。”
“哈,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推辞了。那这一局就算平手吧!”董修身直接挥手说道。
“刚才的一道题等于是比了二场,诊断和药方。诊断是平局,药方也是平局。但是,那是以诊断为主,药方为辅的考题。这第二题,就以药方为主,诊断为辅来进行吧。”
莫志涛说出了第二局的比赛规则后,再次让人送来了患者挂号单。
这一次,董修身仍然大度的让程文东选号。程文东摆手拒绝了,于是王修身就选择了一个三号。
“韩小花。女。三岁。”莫志涛拿着挂号卡再次读出患者的资料。
儿童?众人一愣,他们都没想到这次会选出一个这么年轻的小患者。
“要不要换号?”莫志涛问道。
毕竟儿童还处在发育期,治疗有一定的潜在因素影响诊断。
程文东摆摆手示意无妨,说道:“不用了,请上来吧。”
两分钟后,一个打扮时尚面带憔悴年轻的女人抱着个孩子上来了。小女孩瓷娃娃一样肉呼呼精雕细琢的,像只小兔子似的趴在母亲的怀里,正在不停的啼哭。
这幅可爱又可怜的样子让众人升起几分怜悯心思。
“这么小的孩子,得了什么病?”程文东问道。
“感冒引起的支气管肺炎,已经发了好几天烧了。”年轻女人努力的抱紧孩子,不让她啼哭挣扎。一脸焦急憔悴的地说道。
程文东董修身两人点点头,只是观察一会儿便得出了结论。
病患出来了,剩余的就是开方子了。
董修身坐在了椅子上,笔走龙蛇,很快的就开了一剂方子。
程文东却从年轻的妈妈怀里接过孩子,轻柔的揉捏他的后背,笑着说道:“注意保暖,要多喝开水。经常按摩他的后背、耳垂、手臂、掌心、足底、大腿、小腿等部位。力道要轻,每次15分钟,每天3至5次。孩子的免疫力提高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神奇的是,小丫头在程文东的按摩下,竟然停止了啼哭,一脸安静享受地趴在他的怀抱里。懒洋洋,昏昏欲睡的可爱模样惹人怜爱。
“谢谢,谢谢医生。”年轻的女人一脸感激地说道。
听了程文东的话,正在开方子的董修身握笔的手突然间停顿了下来。
满脸呆滞地愣了一会儿后,在众人诧异下将刚刚写好的药方揉成一团,扔进自楼里。苦笑着说道:“这一局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输……输了?
主动认输!
心服口服?!
还在欣赏那憨态可掬小女孩的众人被惊骇了一下,万分疑惑不解的出声问道。
“老师,您方子还没开出来,怎么就认输了?”
“就是啊,都还没比,这样天不公平了。”
已经有几个弟子有些不满了,方才的平局就已经让心气高傲的他们有些不爽了。如今一直被当做榜样的老师竟然主动认输!
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天塌下来了。
虽然这次比赛只是私人比试,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今天两位医学高手的对决总有一天会传到外边,并被人津津乐道。
三局已经一平一输,再输一次,针王的名誉可就彻底名声扫地了。
“他已经开完方子了。”董秀身眸子扫过子弟自己,叹了口气:“这中医变通之道,你们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啊。”
“中医变通之道?!”
几个弟子齐呼一声,面面项奎,似乎搞不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词语到底有什么深刻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