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如果对不上……那就……可是他哪知道权力帮的切口?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对上嘛。
李岩心想:我干脆告诉她我是李岩算了。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吧,告诉了她我的真实身份之后,也会给我增加一些危险,万一这家伙受刑不住,把我给供出去了呢?毕竟我和柳随风的交情算不上多好,在她眼中,我只是个外人。再加上她是柳随风,以机变诡诈出名,说不定真会用出卖我的方法来脱身,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的。还是用权力帮帮众的身份安全些,她再怎么也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帮众。否则就是在绝自己的后路,再也不可能有人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李岩绞尽脑汁地继续想切口,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在浣花大战时,李沉舟曾经说过:“拳就是权,拳力就是权力。”说不定这句话就是切口,他赶紧答道:“拳力就是权力。”说出口之后立即又是一阵后悔,心想:没可能这么简单吧?若是我答错了,她会不会立即咬舌自尽?
没想到瞎猫撞上死耗子,还真给李岩蒙对了。柳随风楞了楞,眼神中明显泛起了一丝喜意,原来权力帮这个切口,还真是从李沉舟的一句话里演变而来的,实际上李沉舟也并不是经常在别人面前说这句话,上次李沉舟说这句话,也是因为她面对着东方姑娘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才会把“拳就是权,拳力就是权力”这句人生信条说出,换了普通人,他压根就懒得说。
因此,这句切口能被人猜出来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如果不是李岩经常和权力帮打交道,也万万猜不到这上面去。
柳随风疑心尽去,问道:“你是哪个部门的?”
李岩又汗了一把,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乱编了,正好才见过彭九,他灵机一动道:“我是独脚镇千山彭九大人的属下,负责在京城里打探消息的,最近正好混在秦桧的打手堆里刺探朝廷的消息……彭九大人要属下负责寻找军师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在这里找到了您。”
柳随风的眼睛扫过他的腿:“你是彭九手下?咦,双腿健全嘛……”
李岩大汗,喵的,难道彭手的手下都是各种断腿的?他急中生智:“本人是专门混敌人内部卧底的,如果断腿不方便,所以彭九大人才特收了我。”
柳随风这才打消疑虑,但随后新的问题又来了,她感觉到李岩的手在她背上涂抹着伤药,突然眉头一皱道:“你的手,在我背上乱摸什么?”
李岩苦笑:“涂药啊。”
柳随风微怒:“明知我是柳五,是女人,你还敢拿你的手乱摸我?当心我回去之后给彭九说一句,把你派去打扫厕所……”
李岩大汗淋漓,女人真难伺候。他只好道:“那我让别的黑衣汉子来给你涂?”
柳随风大汗:“不用了,还是你涂吧……”
李岩道:“那打扫厕所的事?”
柳随风冷哼道:“你干定了。”
我的天,难怪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人真的是好难伺候。李岩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不禁问道:“属下是自己人,军师大人才只罚我打扫厕所,如果我不是权力帮的人,而是外人……比如说是那些黑衣汉子中的一个,那结果会如何?”
柳随冷冷哼一声道:“要么他死,要么我死,只能活一个。”
李岩的汉水哗啦啦地流:还好我没说自己是李岩,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他小心翼翼给柳随风上好了药,为了防止外面的人怀疑,李岩一边涂药,一边故意骂道:“你这傻鸟,还要老子来伺候你涂药,他妈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人……”
柳随风也配合他骂道:“奸相手下的狗才,老子不需要你涂药,有种一刀杀了老子。”
两人故意对骂了一阵,李岩走出牢房,悻悻然地道:“他妈的,老子给他上药,他反倒骂老子,不识好人心。”
任劳任怨一起笑道:“你丫给他上药是为了明天更好的折腾他,他当然要骂你,似你这么阴险的角色,咱哥两都好几年没见过了,啧啧……你挺适合到天牢里当个狱卒,哈哈哈!”
李岩笑道:“那就不必了,我还想跟着秦相飞皇腾达,做大官儿呢,狱卒什么的完全不是我的人生目标。”
任劳任怨一起大笑,旁边的黑衣汉子也纷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