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南市某郊区医院的某独间病房里,一道瘦小的身影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厚重的白色被子掩在尖细的下巴下面,与那张小小的苍白的小脸化为一体,枯黄纤长的发丝混乱的分散在枕头周围,映衬的床单更加的雪白。
眼睛紧密的阖着,漆黑而长翘的睫毛紧紧地掩盖着暗沉的下眼帘,苍白的脸颊两侧深深下陷,形状精致的薄唇没有一丝色彩,白的让人心酸,这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主人的憔悴与病态。
这是一个濒临死亡的女人,也是最让医院的护士们唏嘘的女人。
自从这名女子进入医院静养的那一天开始,除了源源不断的诊疗资金以外,从来不见任何一个人过来看望她,在她还未完全卧床不起期间,总是会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风景,周身的气息冷漠的让人不敢贴近。
她进入医院以后,从来不见她说过一句话,就是医生问她身体的情况,她也只是用那双空寂的黑瞳直直的看着问话人,直到对方受不了落荒而逃。
久而久之,大家都开始敬而远之,不在必要的时间段不会去她的病房,而这,也正是她最想要的。
她只是想要有一个安静的空间,静静的等待死神的召唤即可,其他的什么,她都不想要。
当夕阳西下,碧红色的余晖撒进落地窗前,温暖的轻抚着女子苍白脸颊的时候,那双紧紧闭合的双目竟然奇迹般的睁了开来,透亮的让人心惊。她,已经连续昏迷一个星期,无法进食的她一直都是输着营养水,苟延残喘,这,是她昏迷以来的第一次睁眼,却也是人生中最后的一次。
幽冷的视线远远的落在天际的夕阳之上,碧红的霞光似乎快要穿透她灰褐色的瞳孔,灼烧她的灵魂深处。
女子慢慢的从床上坐起,露出蓝色条纹的病服,她的视线扫向洗手间旁边的有一米多高的高架柜,幽冷的视线第一次掺杂了一丝柔和。只见她缓缓的起身,汲着拖鞋朝着高架柜走去,白皙的几乎透明的纤指前伸轻轻地拉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件雪白的蕾丝雪纺拖地裙。
废了较大的力气将裙子换上之后,女子娇俏的鼻尖已经微微沁出了点点湿润,瘦弱的胸部也有些急促的起伏着。
女子捂着胸口在落地窗前的暗红色藤椅上坐下,像以前一样面对夕阳,犹然有些刺眼的光线让这双透亮的眸子眯成了两条直线,后又再一次睁开,如此反复几次,才稍稍适应光线的强弱。
此时此刻,林洛心很清楚,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见不到了么?诺言,我的弟弟,你是姐姐在这个世界唯一放不下的人了,可是,那个人却是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们再见啊~
人说,人在濒临死亡前,脑子里总是会一一闪过他所经历的一生,悲欢离又或是喜怒哀乐,可是,她的世界,除了儿时的那一点点记忆,什么都没有了,而诺言,早在她十二岁,他十岁那年就被带离了她和母亲的身边,又怎会留下多余的记忆呢?
至于母亲,也是在诺言离开的第二年就逝世了,再后来,她被人带走,有管家,有保姆,有金钱,其他的,再也不曾有过。
问,为什么她没有被带走?呵呵,只因她是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医生早早的便已经给出了诊断,活不过二十二岁,可是,心里不甘的她还是硬撑了八年,今年,她已经三十了,她的苟延残喘,也真正的走到了尽头。
医者不自医,她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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