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桑浅浅洗净茶杯,坐在窗前茶桌旁,泡了一壶茶。
她的眉眼清淡平静,动作从容优雅,身侧是窗外的蓝天白云,入目竟好似一幅绝美图画。
茶泡好时,满屋都是沁人的袅袅清香。
“听时安说,你很爱喝茶。”
桑浅浅将一杯茶端到对面阮承的面前,“这杯茶,便算我谢谢你,肯等我这半小时。”
阮承神色冷淡地扫了眼那杯茶,没说话。
“其实我以前,不爱喝茶。可是几个月前,我一个人被困在这小院,闲极无聊,便试着自己泡茶,喝茶。突然便觉得,这茶,也如人一般,等的,是一个懂它的人。”
桑浅浅不疾不徐地说着,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若你懂了,茶便不会负你。其实人也一样,但凡遇到那个懂你的人,你便不愿负他,一生,也只肯倾心于他一人。”
邵锦听得皱眉,“桑浅浅,你到底弄什么玄虚?赶紧说正事!”
“我会说到正事的,别急。”
桑浅浅端起茶杯,轻抿了两口,这才看着阮承,微微笑了笑:“承爷精通茶道,便替我尝尝这杯茶味道如何,看看我是否懂了这茶,可好?”
阮承掀眸,盯着桑浅浅,眼神意味莫名。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长得很美,五官玲珑精致,眉目如画,又落落大方,举止有度。
更难得的是,她年纪轻轻,竟是能从茶中,领悟出一番“懂”与“不负”的道理来,也算得悟性极高了。
这样的女孩,不怪时安为她着魔。
若她不是桑明朗的妹妹,和沈寒御也没有那么多牵扯。
那阮承会很乐意,看到谢时安娶她进门。
可惜,这世上很多事,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阮承终于抬手,缓缓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尝了尝。
茶味初苦,后有余香,回味悠长。
阮承放下茶盏时,淡淡开口:“勉强算懂。”
这评价,倒也并非虚言。
桑浅浅若真是进了这小院后,因为无聊才学泡茶之道,那这手法与造诣,已然算得非常不错了。
两人一问一答,一旁的邵锦看得是目瞪口呆。
他们不是来逼问桑浅浅,关于那些幕后操盘手的身份吗?
承爷怎么就跟桑浅浅喝起茶来了?
就连谢时安,也有些迷惑。
不知桑浅浅到底要做什么。
之前,她可没告诉他,还有喝茶这番安排。
“既如此,那承爷,便多喝点。”
桑浅浅提起茶壶,又给阮承添了些茶。
阮承却没有再端茶杯,面色恢复之前的淡冷:“你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了。”
屋内很安静。
桑浅浅终于开口,说的,却不是阮承想要听的话。
“我十八岁那年,做过一个噩梦,梦见桑家破产,我哥失踪,我父亲和我,俱都惨死,梦里,沈寒御似乎是导致一切悲剧的根源。”
她将手里茶杯放在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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