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许相梦还心存怀疑,往成城小走几步问道,成城无奈地点点头,许相梦才飞溜了过去,像往常一般无所顾忌地一捶成城的肩膀,笑道:“仗义,尽忠尽责,成捕头果然靠得住。”
许相梦这边夸着,蓦地记起她出行的目的,乍一怔住,许相梦又变得一脸严肃,道:“得赶紧解决了毛大龙那头的婚约,不然,不仅成捕头没办法跟小猜告白厮守,我也吃不到小猜做的美食了!”
许相梦这一副着急认真的表情,就好像她没得吃是多天大的事一般,连人家成城的真心情意都可以摆在一边。
许相梦这个样子,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让成城恨不起来,虽然她看起来实在吊儿郎当一点都不可靠,但或许就是这种任性的大智若愚,让成城不由得崇敬这位与众不同的知县大人,甚至甘心觉得,即便毛小猜的决定是许相梦,他都输得心服口服。
许相梦跟着自己稍稍已有些模糊掉的印象,终于带着成城来到了毛员外大院处。
“终于到了!”
许相梦简直就跟趟过了十万八千里漫长路途一般似的兴奋,径直朝着宅子门跑过去,活像个挣脱了锁链的急疯子一般。
“大人……”
成城唤之不住,眼睁睁地看着许相梦被几个强壮的护院拦截下来,差点就要被抬起来扔出去,还好许相梦及时喊出“老子是知县大人”一句,他们才将他放下来。
“大人没事吧?”
“大人没事,要我不是大人就有事了!”许相梦并不气成城保护不周。
许相梦以一个知县大人的身份对几个护院一顿教训斥责,又适时在他们心头播撒下知县大人仁慈的种子。
许相梦和成城在仆人的带领下进到了毛员外宅子里,许相梦当年并未来过此处,今日算是第一次来,无论如何,她都摆出一副大驾光临的架势来。
从大门处到迎客厅堂,一切秩序都让许相梦察觉到一丝诡异,仿佛所有人早已知道她的到来似的,这种感觉,在见到毛员外时格外浓烈。
“知县大人,欢迎光临寒舍,实在是草民之幸!”
毛员外上来就热情招呼,跟在他身后的毛大龙,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原本那样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和许相梦一对眼睛上,就有异常的反应。
迎客堂上,许相梦和毛员外分别坐下,家仆上茶,气氛淡然得十分诡异。
“毛员外,毛少爷,一大早就来打扰你们真是抱歉,但我今日来,绝非串门而已,而是有正事,大事,要事与毛员外相商。”许相梦开口说道。
“大人到底有几件事呀?”一旁的毛大龙突然插话道。
许相梦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正经地跟一个人谈话,居然被毛大龙这么插了一句话,实在扫兴至极。许相梦蓦地一眼白过去,他赶忙躲闪,略一丝惧色闪过。
“开门见山地说吧,听说毛少爷有意娶毛小猜姑娘为妻,我今日来,就是要横刀夺爱,棒打鸳鸯的……”许相梦严肃出口,却突然感觉这话里有问题,便又说道:“不对,小猜并不喜欢毛少爷,我这样应该不算棒打鸳鸯。”
毛员外可是被许相梦一番话听懵了,就连成城都不曾想到许相梦会是如此直白,说话不留丝毫余地,越发让人摸不到她的底线。
“这婚姻大事……”毛员外开口还没说完一句话,许相梦就一副自若模样打断,说道:“我知道毛员外您想说什么,但是这事,无论如何,我干预定了。”
许相梦的表情确实坚决,就算毛员外是个财主,但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跟知县大人斗的。昨夜里,胖婶已经来到他们家告知知县大人今日将来访,纵使他们做了准备,也无法预测和许相梦的谈话,无法准确抓到对策。
胖婶自然是不希望失掉毛大龙这个金龟婿,因而在毛员外面前,她是有多少心机都使得淋漓尽致,将许相梦刻画成一个蛮不讲理的知县大人,又说她是多年前的骰子,如今就是仗势欺人,故意要给毛大龙下马威,还根本不把毛员外这长辈放在眼里。
毛员外久久不言语,许相梦差点就要认为他下一刻就要妥协了,直到他请的王牌,毛氏一族的族长从外面走进来,拄着老人拐颤巍着。
“这老头是……”
许相梦心中暗想,终于认出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长,想当年,还是他善意允许许相梦和他摔断腿的爹住在月老村的荒废屋院里,而且,老族长确实待他们不薄。
“好啊,居然有这一手准备,找来老族长做挡箭牌,还真是低估了这毛员外一家呀!好言好语不行,这下想行使暴拳也没机会了,有趣,越来越有趣了!”许相梦神神叨叨的地居然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