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脸上之所以会露出深深的恐惧感,是因为她也曾将一些喜欢过欧阳旭的女人丢到军营里过,那下场实在是太过残忍。
虞纯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她泪眼盈盈地看着凤玖澜,“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到军营……”
侍卫们手上的动作可不会因为虞纯几句求饶的话而减慢,在这摄政王府里当差,最重要的就是无条件执行主子的命令。
凤玖澜看也不看虞纯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虞纯拖走。
桑竹头一次觉得如此解气,原来那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纯公主也有怕的时候呀!曾经仗着殿主的宠爱作威作福,不把他们当人看,如今殿主死了,她就算是那天上的凤凰,也会零落成泥!
侍卫带走了虞纯,可凤玖澜眉头依然紧皱,并没有放松下来。
桑竹不明所以,只是站在她身旁,看着她一步步走向那十余名金甲暗卫,她手臂上的紫色飘带随风飘舞,仿佛还携着一缕淡淡的紫罗兰芳香,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静默中,凤玖澜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离她最近的那名侍卫心领神会,立刻奉上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刀,凤玖澜感觉到掌心那冰冷的触感,手指弯曲,刀刃在手,眼睛直视一名金甲的腹部,“王府周围方圆五里之内,本王妃不想看见任何不相干的人。”
“是!”那名侍卫大声地说,接着开始执行凤玖澜的命令。
摄政王府虽然处于明州城城中的黄金地带,但占地面积之广,不是其它府邸比得上的,因此凤玖澜的要求并不是很难办到。
最郁闷的莫过于桑竹了,因为她摸不准凤玖澜想干什么,想偷偷遁走,将消息传递给欧阳旭,可她的存在太过明显,想跑都跑不掉。
就在她脑子乱七八糟的时候,凤玖澜突然伸直了自己的手,刀尖直指一名金甲暗卫的腹部,毫无感情地刺入,然后旋转、横切、剜肉……
饶是见惯了生死的桑竹此时也忍不住呕了起来,只因为凤玖澜的做法太过血腥,那一刀下去人肚子里的大肠小肠都掉了出来,可她偏偏面不改色,将刀锋向上劈去,直到人的心口。
桑竹第一次觉得,她云端清雪的少主是那样的高雅,就算是动刀子开膛破肚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衣裳沾染一滴血,和他相比,凤玖澜动刀子的这一幕就太具有视觉冲击力了!
所幸欧阳旭即便是待在王府里煮茶也时刻关注着凤玖澜的动静,哪怕是知道虞纯被凤玖澜下令拖到军营时他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只是无比淡定地吩咐了一声,“过后把虞纯的尸体用上好的棺木送到幻城,交给大护法!”
当年虞纯对凤玖澜做的事情,欧阳旭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气得想要废了虞纯,结果修罗殿主十分凑巧地出现,救了虞纯一命,他放任虞纯在修罗殿静养四年,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的自己还不具有与修罗殿主分庭抗礼的能力,另一方面……他希望这个仇凤玖澜自己报……
欧阳旭心平气和,可他身边的暗卫却觉得浑身发凉、汗毛竖起,少主这话一出,便注定了虞纯不可能活着走出军营。
虞纯有胆子在凤玖澜面前乱说话,那就要有承受这个男人怒火的勇气。
茶香缕缕,岁月静好。
欧阳旭将火调至最小,起身向着王府门口走去,几名暗卫尾随其后。
“呕——”几人一到门口见到凤玖澜刀下那无数弯弯曲曲的大肠小肠横陈地上,脸都青了,齐齐作呕。
倒是欧阳旭无比淡定,面不改色地来到凤玖澜的身后,他走路时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而凤玖澜专注于手上的活,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靠近。
那柄刀此时鲜血淋漓,看起来格外恐怖。
凤玖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剜心,她此时以精神力同时控制十余人的意识,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周围,动刀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把那人心上覆盖的皮肉剜掉,紧接着那颗鲜红的心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那颗心,还在跳动着。
欧阳旭没有出声打扰凤玖澜,静静地看着她。
他知道,他所认识的那个澜澜,并不是她的全部。
这时,凤玖澜才扔下了手中的刀,十分认真地凝视着这名金甲暗卫的心,她专注的表情很美,让人觉得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抹圣洁的光辉,哪怕她是在做一件十分血腥的事情。
隐隐约约,她看到了那人的心口上有一个很奇怪的印记,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是咒术。”
男子清冷的声音像是一阵风拂过凤玖澜的耳畔,她身体瞬间僵了,侧首一看,这才发现桑竹、暗卫、侍卫、丫鬟们齐齐呕吐,结果什么也吐不出来的壮观景象。
欧阳旭缓步上前,左手霸道一揽,伊人入怀。
凤玖澜本以为是蛊术,因为她在催眠这几个人的时候发现了他们的意识是被别人控制的,于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蛊术。
于是她毫无感情地剜了他们的心,既然已经被人练成了蛊,完全听命于人,那么便算不得是一个有思想的正常人,只能算是一个杀人的工具。
“咒术?”凤玖澜有些不解地看着欧阳旭,脑海中开始脑补关于咒术的基本知识,只见欧阳旭袖中数枚银针飞出,朝着十余名金甲暗卫的眉心飞去、最后没入其中。
欧阳旭几乎没有半点感情,沉声吩咐,“雪松,楚城城主大寿在即,将这些金甲暗卫原封不动地送到楚城,就当做是本王送给楚城城主的寿礼!”
“属下遵命。”雪松以沉稳著称,对于欧阳旭交办的事情,不出意外都会完成得十分漂亮。
摄政王府的一众暗卫开始将这些金甲暗卫打包,丢在木箱子里,箱子做成了两层,其中夹层里还放了冰块,以保持箱内的低温,尽可能防止尸体的腐化。
凤玖澜看得有些咋舌,这些暗卫动作十分麻利,一看就知道经常干这些事情。
那厚重的箱子被搬上马车,雪松将亲自前往楚城,就在马车即将出发之际,欧阳旭忽然出声,“等等。”
雪松面不改色,即便心里有疑惑脸上也会面无表情,只听欧阳旭继续道,“替本王转告楚城城主,如果他教女无方,本王不介意代劳!”
此时的凤玖澜就像是一个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这什么对什么啊!
雪松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不过是虞纯在欧阳旭和凤玖澜大婚第二天来闹场子罢了,到最后竟然把楚城给牵扯进来,不过楚城嘛……嘿嘿……雪松很聪明地不说话了……有些事情,还是让少主自己和少夫人说吧……
欧阳旭向来是不动则已,一动必一鸣惊人。
处理完了这堆烂摊子后,欧阳旭便迎上了凤玖澜那探究无比的眼神,当下顺着她的头发细细地抚了一遍,然后想亲吻着她的眼睛、鼻子,温情脉脉,和方才那个行事狠辣果断的摄政王截然不同。
虽然有敷衍而过的心思,但凤玖澜却不放过他,愣是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进王府。
面对着心爱之人的任性,欧阳旭到了最后,只有妥协。
但这个男人的话一向很少,言简意赅,一下子就概括了事情的“重点”,他轻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咒术传承,以楚氏为尊,楚城嫡女楚雁,和虞纯交好。”
说罢,欧阳旭便有些别扭地松开了手,以眼神示意桑竹留在凤玖澜身边,然后独自一人向着王府里走去。
凤玖澜还在思考着其中的弯弯绕绕,自然没有注意到欧阳旭耳根微红的颜色以及心虚的表情,当然了欧阳旭这个人即便心虚也一样会装得理直气壮,待她发现后欧阳旭已经走远。
“桑竹,你说旭哥哥为什么走得这么快?”凤玖澜向桑竹提出自己的疑惑,在这里,桑竹和欧阳旭几乎是一起长大,应该没有人比她对欧阳旭更加了解了。
桑竹同样有些尴尬,顿觉在凤玖澜跟前伺候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少主的事情不能乱说,可少夫人的命令也不能违抗。
经过看一番思想斗争,桑竹深深地觉得,有些事情,少夫人迟早会知道,她鼓起勇气,尽可能以一个比较平和的声调回话,“回少夫人的话,楚姑娘是楚城为少主准备的侧夫人。”
------题外话------
澜澜:oh,mygod,旭哥哥,你的桃花运能不能不要这么红?
小旭:澜澜,本少主也不想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