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的看着他走进去那栋建筑里的,在出事以后,官方马上就派了人去进行搜救,但是没有任何傅君爵的痕迹。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他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又不太甘心,总觉得这样的人不至于会在这种地方死去,他应该有更美好的前途,更光明的未来才是。
秦礼华的表情让苏意晚的心沉了沉,她默默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越过众人离开了实验室。
从实验室出来,才发现外面寒风呼啸,明明都已经二月份了,居然还在下雪,天地白茫茫的一片,风裹着雪打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的冰冷。
苏意晚不断的用六壬术去算傅君爵的下落,但是得到的结果都是空亡。
空亡。
空亡。
这是最差的结果。
任何事情算卦遇到这种结果,都意味着必死之局。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空亡?绝对不可能,系统你快出来,告诉我,是不是我的能力出问题了?你是不是把我的神算能力收回去了?”苏意晚红着眼,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系统有些无奈:“那个,宿主,大概是因为你的出现破坏了男女主原本的感情线,导致他们现在完全走向了两个不一样的结局,这个世界的主线崩塌,世界也出现了崩坏,我猜测这个应该是这个小说世界的意志给你的惩罚,让你永失所爱……”
系统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它陪伴苏意晚走了那么多的世界,这是第一百个世界了。
每个世界里,不管多难的任务,苏意晚都能够出色的完成。
她好像没有感情,不会悲不会喜,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失去理智,但是现在,她就好像个跌落凡尘的普通人,会因为喜欢的人出事而绝望崩溃,不受控制。
“不可能!我不信什么狗屁的天道意志!什么小说世界的意志,都是放屁!傅君爵绝对不可能死!他也不能死!我要马上去找他!”苏意晚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她脚步匆匆的往前走,没一会儿,前方出现了车灯的光芒,很快一辆车就在她的面前停下,车门打开,隋蔺神色着急的下车,朝着她走了过来:“晚姐,我来接你回家的。”
“隋蔺,他们都骗我,说傅君爵出事了,我不信,我要去找他。”苏意晚咬着牙,红着眼开口。
隋蔺认识她一年多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模样,不由得恍惚了片刻,随后将带来的大衣披在了苏意晚的身上。
雪似乎是更大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来,整个天地雪白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路。
隋蔺将苏意晚护着上了车,地上很快就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车子开起来困难,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打滑,隋蔺也不敢开的快。
上车第一时间就把车里的温度打高了,随后才转向带人往苏家的方向走。
现在的苏家在京市重点保护区域,想要进去,需要过层层的安检,十几道关卡都过了以后,才能够顺利的进入里面。
隋蔺这大半年也没有闲着,他如今虽然说比不上苏意晚的贡献,但是也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勉强获得了能够进入这里的资格。
他的车牌是特许的车牌,可以在这里畅通无阻。
车子开的慢,外面的雪落下来的时候,甚至都可以听到簌簌的声响。
到苏家的时候,家里只有苏南溪叶凛川和苏如实三个人在家里。
看到苏意晚回来,苏南溪吓了一跳,赶紧的起身迎了上去。
“外面那么大的雪,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快过去坐下,徐嫂,徐嫂,给大小姐煮一碗姜汤过来。”苏南溪一边拉着苏意晚进门,一边扭头去吩咐家里的保姆熬姜汤。
保姆也是国家那边安排的,绝对可靠,不可能出现任何的问题。
苏意晚被苏南溪拉着到沙发坐下,她到现在手脚都是冰冷的。
苏南溪拉着人坐下以后,才注意到一起进门的隋蔺,赶紧的招呼他过来坐下。
隋蔺只是满脸担心的看着苏意晚。
“你们都知道傅君爵出事了?”苏意晚抬起头,平静的看向了苏南溪。
苏南溪愣了愣,许久才点头:“我们也是今天才刚刚得到的消息,你回来之前半小时吧,有人来咱们家里送了信,我还想着要怎么通知你,没想到你自己也知道了。”
“我想要去找他,妈妈。”苏意晚低着头,声音很轻。
苏南溪抓着她微凉的手,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妈妈知道你的想法,妈妈也不会阻拦你去,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那你就勇敢的去做,不管任何时候,你记得家里人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就行了。”
“晚晚,妈妈可能不是个好妈妈,以前对你没有照顾好,让你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妈妈真的很爱很爱你,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只希望你一辈子能够平安喜乐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你明白吗?”
苏意晚眼眶红了红,扑进了苏南溪的怀里:“妈妈,对不起,我会平安的回来的,还会带着他一起回来。”
“现在大雪封城,你就算想要去找他,也去不了,等雪停了,咱们再去,好吗?不是你一个人相信他还活着,大家都相信他不可能出事,他还没有娶到你,怎么舍得离开呢?他肯定活着,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活着,等着你去将他带回来。”苏南溪拍了拍苏意晚的肩膀,轻声的安抚着。
苏意晚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啊。
他都还没有娶她呢,怎么敢去死?
此时此刻,距离京市万里之遥,一间摇摇欲坠的破烂医院里,一个浑身包扎着纱布的男人,正昏迷不醒。
旁边几个士兵正在用外语交流,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有人朝着伤者的身上看了看,又比划了一下,最后大声的叫了几句什么,才又一起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毫无知觉,仿佛是死了一般,只是却倔强的还留着一口气,似乎是带着什么执念,始终不肯离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