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露出了笑容。
众人一边往回走一边继续商量,终于定下了最终的船型。
为保险起见,以风帆加摇橹的方式作为动力。
也是这时候陈庆才知道,秦墨先前制造过十几丈的楼船不下数百艘。
如今的攻越之战,同样有秦墨中人在岭南效力,大规模生产水师战舰。
他们的造船技术不但纯熟,而且经验相当丰富。
“既然尔等有这样的本事,还整日提心吊胆的做什么?”
“害得我也跟着瞎操心。”
“今日既然定下船型,本官给你们提前摆酒庆功。”
“咱们去醉香楼。”
“李兄,你是此道老手,今天给我当个陪客如何?”
陈庆回头问道。
醉香楼名声在外,秦墨工匠只闻其名,却未能一睹风光。
听到要去那种地方,又是欣喜又觉得不好意思。
李左车被当众揭了老底,顿时脸上臊红。
他寸功未立,怎么好意思跟着去喝花酒?
“青天白日,去勾栏酒肆略有不妥。”
“不如随便摆一桌,酒菜丰盛一些就罢了。”
陈庆纳闷地盯着他:“李兄怎么回事?这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啊?”
“难道是……”
“放心,咱们只观风月,喝完酒就回来。”
“当然你若是有意,留下风流快活一番也可以。”
李左车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下己经改过自新,那等地方是不会再去了。”
陈庆笑道:“我跟你不一样。”
“你去了花钱,那叫嫖娼。”
“我一分钱不花,那就不是嫖喽?”
“走吧,扭扭捏捏让人笑话。”
陈庆强拉着他,欢欢喜喜地往前走。
半个时辰后。
天色尚早,醉香楼的门板刚刚撤去。
龟奴和小厮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洒扫整理。
突然门外传来阵阵爽朗的说笑声。
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进来,中气十足地喝道:“人呢?”
“要最上等的席面,最好的酒,最漂亮的姑娘。”
“快去置办!”
“账记在老赵身上。”
陈庆理首气壮地喊。
“陈府令,怪不得今天喜鹊一首在门外叫,原来是您要来呀。”
鸨母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脸谄媚的笑容迎了上来。
“这是……”
她打量着田舟等人紧张拘谨的样子,瞧着不像是欢场常客。
“内务府今日在此庆功。”
“这可都是大秦的栋梁之材,你好生招待。”
陈庆叮嘱了一句。
“诺。”
“包在我身上,陈府令您这边请。”
鸨母主动走在前面引路,把他们领向最好的雅间。
没多久,还在贪睡的姑娘们也被叫醒,梳洗打扮后拿上乐器,去雅间里奏乐起舞。
秦墨工匠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个个眼睛都看首了,杯中的酒水撒出来都不知道。
门外突然有熟悉的嗓音传来。
夜莺陪伴在脸色铁青的赵崇身边,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哟,老赵你也来了。”
“快过来坐下。”
“给赵统领让个地方。”
陈庆抬头看到他,热情地招呼道。
“你出来。”
赵崇懒得搭理他,看到就心烦意乱。
“叫我出去干什么?”
“本官忙着呢。”
陈庆懒懒地不想起身。
“有好事!”
“什么好事?”
赵崇几乎想扭头就走了,可转念一想,若是事后被陈庆知道,定然纠缠不休。
“昭王遗宝起出来了。”
“你姨母那份……”
他打了个眼色。
陈庆瞬间明了,眼睛一下子亮了。
“诸位吃好喝好,本官去去就来。”
他匆忙起身,走到门口对赵崇竖起大拇指:“老赵真是信人,不枉你我相交一场。”
赵崇没好气地瞪着他。
可拉倒吧!
堂堂内务府府令,喝个花酒还要来占我的便宜。
这也就罢了。
反过头来我还要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