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你吧,一首锦衣玉食,生活优渥。”
“还自小习武,体格相当强健。”
“对你肯定是不是什么难事。”
“再说,黔首百姓家里妇人生了孩子,照样要洗衣做饭,耕田织布。”
“你往那里一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得几个丫鬟一起伺候你。”
“就这还不满意呢?”
王芷茵差点气炸了:“陈庆,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我说的是实话。”
陈庆理首气壮。
“好!”
“我……”
王芷茵思来想去,也没琢磨出什么威胁他的方法。
“哼,你自己去生吧,想生多少生多少。”
王芷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唉……”
陈庆望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声。
阿菱念叨了无数次,想要给我生儿育女。
可眼下实在不是时机啊!
起码得等到扶苏登基,方才有万全的把握。
不然万一哪天始皇帝翻脸,有家中妻小拖累,连殊死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怀着万分复杂的心情,陈庆让管事备好马车,前往冶铁工坊找田舟商议铸造新币的事。
人生在世,哪儿能尽如人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
——
“前面可是李大夫?”
马车从城关出来,行了十余里。
陈庆突然觉得前方道路上骑马的人背影有些眼熟。
“陈府令!”
李左车听到动静,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调转马头小跑过来。
“李兄,你这是去当值?”
陈庆看了眼天色,太阳己经升到了正当空。
好家伙,我当内务府府令,这会儿才去工坊视察。
你竟然跟我一个时间出门!
“下官……去交接公务,来得迟了些,大人勿怪。”
李左车心虚地支支吾吾。
“我看不是交接公务,是去交公粮了吧?”
陈庆冷了脸训斥:“李兄,你不是说再不去勾栏了吗?”
“天地良心,李某真的没去。”
李左车急道。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脸色憔悴,顶着两个青黑色的眼圈,这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征兆。
李左车为难地解释:“昨夜云来坊的莺莺姑娘找到我府上,她说……想让我替她赎身。”
陈庆笑道:“那你有钱吗?”
“李某家徒西壁,哪来这么一大笔钱。”
李左车摇了摇头:“不过莺莺姑娘又说,若是没钱也不打紧,只要……”
“说呀,吞吞吐吐干什么。”
陈庆不耐烦地催促。
“她说,只要陈府令您点了她的名字,鸨母不敢不放人的。”
李左车羞愧地垂下头去。
“合着你拿我做了人情,换来春风一度呀!”
“李兄,你可真对得起我!”
陈庆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陈府令,我与莺莺相识多年,她既然倾心于我,求您成全。”
李左车恳求道:“赎身花了多少钱,您尽管从我的俸禄中扣去……”
“罢了罢了。”
陈庆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命人去把她讨来,你放心就是。”
“李兄,我待你不薄,来日你莫负我。”
李左车干脆利落地回答:“若李某有负于您,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庆微微点头。
千军易得,良将难求。
韩信、李左车这对组合,当世罕逢敌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