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莽夫好像对他处处充满敌意,家世又格外优越。
韩信可不想去自取其辱,让人看了笑话。
“公子是不愿给在下面子,还是不给辛岳公子这个面子?”
“我观你气度不俗,才给你这个机会。”
醉酒青年被三番两次拒绝,也有些恼了。
韩信坚定地摇了摇头:“叔叔好不容易为我在太子府邸谋了一份差事,信不能愧对于他。”
“哦,原来如此。”
醉酒青年的眼神短暂地清醒了刹那,面露蔑视之色:“你是宜春宫的护卫?”
“哼!”
“装得人模狗样的,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
“好好当你的值!”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小心你的狗命!”
他用手指戳着韩信的胸膛,趾高气扬地呵斥道。
韩信怒不可遏。
但是在别人的婚礼上,只能忍气吞声,看着对方大摇大摆地离去。
没过多久,陈庆从厅堂里出来。
“真几把扯淡。”
“什么玩意儿啊!”
他嘴里小声叱骂着,突然发现有个人守在门外。
“信儿,你怎么没随蒙甘一起去赴宴?”
陈庆诧异地望着他。
“叔叔。”
韩信迅速收拾好心情,笑着说:“信一贯独来独往,不喜欢凑热闹。”
“再说……今日宾客众多,我在这里盯着些,以防万一。”
陈庆霎时间恍然大悟。
以韩信的身份,与蒙甘他们这样的豪门子弟坐在一起,确实不太适合。
“叔叔思虑不周。”
“你还饿着肚子呢?”
陈庆带着歉意问道。
“没有。”
“我娘烙的饼。”
韩信举起荷叶包裹的烙饼,被他咬了几口,还剩下一半。
“嫂嫂做的?”
“拿过来给我垫垫肚子。”
“走,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再吃一顿。”
“与那等鸟厮坐在一起,膈应得我饭都吃不下。”
陈庆揽着他的肩头,大口嚼着烙饼往外走。
韩信小心地张望了一圈,才放松地笑了起来。
膈应人的肯定不会是太子扶苏,那十有八九就是新郎官辛岳了。
幸亏没被主家的人听到,不然多尴尬。
还没走出多远,一伙醉醺醺的贵公子举止招摇地走了过来。
“就是他!”
“两位兄长,刚才就是他不给咱们王家面子!”
韩信听到熟悉的嗓音,霎时间愣住。
王元和王威恶形恶状地站了出来。
“一个小小的护卫,竟……”
王威刚撸起袖子,突然瞪大了眼睛。
“我三弟好意邀……”
王元的话没说完,就被王威一把捂住了嘴。
“是姑丈!”
“兄长,是姑丈陈庆啊!”
王威汗毛倒竖,疾言厉色地贴在对方耳边说道。
王元迟滞了片刻,终于认出了陈庆的模样。
他焦急地给王威打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点头,扭身就走。
“回来!”
陈庆脸色阴沉,开口叫住了他们。
王元、王威兄弟俩暗暗叫苦,内心纠结片刻,老老实实地回过身去。
“两位兄长,出什么事了?”
醉酒青年莫名其妙,不解地问。
王元、王威恶狠狠地瞪着他,恨得咬牙切齿。
陈庆疑惑地念道:“兄长?”
王离只有两个儿子,这家伙是哪儿冒出来的?
“威儿,为何见了姑丈招呼也不打一声,仓惶而走?”
“姑丈丢你的脸了?”
陈庆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