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庄园,保管世间找不出第二家。”
陈庆注意到嬴诗曼淡淡的羡慕与幽怨,爽朗地笑着说道。
“还有狩猎的围场、沐浴的汤池、散心的园林、跑马场……”
嬴诗曼接着他的话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别家有的,咱们也都要有。”
陈庆目瞪口呆,没想到她想得那么多。
“好好好,都有,一样也不差。”
面对嬴诗曼不满的眼神,陈庆敷衍地答应下来。
“一看你就没往心里去。”
“算了,反正也用不着你,我自己来操办。”
嬴诗曼嗔怪地说道。
车队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行进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终点。
男女分开两拨,各自去更衣洗浴。
陈庆被晒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见到园内清澈见底的溪水哪还忍得住。
“先生,你……”
扶苏这边叫着,陈庆却火急火燎把自己扒了个干净,噗通一声跳进了池子里。
“芜湖!”
“舒服!”
“殿下快下来,这水晒得不冷不热的,可舒坦啦!”
陈庆扎了个猛子,探出湿漉漉的脑袋,冲着扶苏大声吆喝。
“本宫这就来。”
扶苏快步回了旁边的屋子里,换下衣服披了件浴袍才出来。
两人浸泡在池子里,隔壁很快响起女子的嬉戏打闹声。
扶苏斟酌片刻,才缓缓开口:“先生,公私合营一事进展如何了?”
陈庆爽快地说:“一切顺利!”
“殿下您尽管放心,内务府将来交到你手上的时候,规模与产业比现在大上百倍都不止。”
“您口口声声唤我先生,百官皆嗤之以鼻,您却始终初心未改。”
“微臣无论对不起谁,都不能对不起你。”
“包在我身上吧!”
他越是这样说,扶苏越放不下心。
“先生,那与内务府合股的朝中重臣会如何?”
“众怒难犯,到时候……”
陈庆的脸色严肃了片刻,又笑了出来。
“殿下,蒙家经常自夸三代仕秦,眼看着到了蒙甘这里,就是第西代啦!”
“那往后呢?”
“继续出现五代仕秦,六代仕秦,甚至百世仕秦?”
“出身官宦,就注定世世代代是官宦。”
“出身黔首,就该注定生生世世做牛马。”
“这合理吗?”
扶苏被他质问地说不出话来,嗫嚅着说:“先生,这里没有外人,本宫也如实说了。”
“皇家并非无所不能,您树敌如此众多,有朝一日本宫也未必能保您周全。”
陈庆哗地站了起来:“陈某首级在此,谁有胆尽管来取!”
“殿下,舍得我一个,造福无数。”
“微臣义无反顾!”
扶苏终于明白了始皇帝的心思。
他碍于颜面、道义,明知旧臣势大,却迟迟下不了狠心。
陈庆正好跳出来充当利刃,可不就借其手把世家公卿削骨去肉了嘛!
“殿下,微臣可算勇武?”
“那墙边的是什么果子?”
“微臣去给你取来。”
陈庆豪气万丈,迈着大步走出水池。
扶苏还未来得及回过神,对方己经走到了墙边。
一条繁茂的树枝从院墙上探了进来,枝头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实。
“先生小心,您先穿件衣服。”
陈庆头也不回:“无碍的,这里荒僻无人,谁会看见。”
他嫌穿衣费事,光着身子踩着旁边的石桌,麻利地翻上墙头。
“这果子看着就解渴。”
陈庆咔嚓咔嚓两下,折下偏枝。
被遮挡的视线瞬间开阔。
两名十西五岁的侍女站在院墙外,手里抬着水桶,仰着头一脸呆滞,嘴巴张成了可爱的‘O’形。
陈庆的视线与之一触,脚下险些站立不住。
双方目光交汇片刻,他的老脸越来越红。
忽然,陈庆计从心来。
他高举手臂:“原神,启动!”
嗖!
墙头上的果男瞬间消失。
“哎呦。”
陈庆捂着屁股,拎着挂满果实的树枝逃也似地窜回了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