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办法,还请现身一见。”
陈庆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
田舟犹犹豫豫地说:“侯爷,别为难她了。”
“呦?”
“你这时候知道怜香惜玉了?”
陈庆阴阳怪气地讥讽。
田舟默默地低下头,再不言语。
等了许久之后,正当陈庆准备喊第三次的时候,房夫人才埋着头唯唯诺诺的从屋里出来。
“见过侯爷。”
她声若蚊呐,连头都不敢抬。
陈庆板起面孔:“夫人,自你来内务府任职,本侯可曾短缺了你的俸禄?”
房夫人忐忑不安地抬起头:“未曾短缺。”
陈庆又问:“那你近几日照常当值了吗?”
“我……”
房夫人最近哭得昏天暗地,哪还能如平日一般研究颜料,烧造瓷器。
“妾身知错,请侯爷责罚。”
陈庆爽快地点点头:“是该责罚。”
“田少府……”
他拿出半截玩偶:“此物名为耐火粘土,顾名思义,它能扛得住极高的温度,是修建高炉的绝佳材料。”
“矿藏就在三里沟煤矿,具体位置待会儿我告诉你们。”
“你们两个领着朝廷俸禄,却不思报效,整天纠结儿女情长。”
陈庆的语气愈发威严:“粘土怎么采出来我不管,耐火砖怎么做我也不管。”
“反正一个月之内,你们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到时候……”
“我亲手把你们俩塞进高炉里!”
他面色凶狠:“本侯与田舟不一样。”
“田舟当了少府,还把自己当成黔首百姓。”
“我手握重权,就是依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你们俩生不能同衾,死也要让你们同穴!”
田舟和房夫人神色错愕,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都听清楚了没有?”
“本侯可没有半分说笑。”
“如何采掘粘土是田舟的活计,如何烧制看你的本事。”
“差了任何一环,你们俩死在一块吧。”
陈庆负着手,态度倨傲地眯眼打量着房夫人。
“妾身遵命。”
房夫人知道无论如何陈庆都不会杀田舟,无非是吓唬他们两个而己。
但是……
他行事还真是张狂无忌,肆意妄为。
“下官遵命。”
田舟无奈地应诺,下意识朝着房夫人那边瞥了一眼。
西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飞快地偏过头,脸色微微发红。
陈庆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呀!
一把年纪的人了,能不能不要像小学生一样,还动不动老脸发红。
“还有这位。”
陈庆把一旁看热闹的乞儿拉到身前。
“耐火粘土是他发现的。”
“原本打算赏赐他百金的,可他方才见了门外的瓷器,便想学这门手艺。”
“田师兄,以后他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抱怨:“人家保媒拉纤,最多最多就帮忙送入洞房。”
“我连孩子都帮你们领回来了,够意思了没有?”
“本侯每日里为江山社稷殚思竭虑,你们就让我省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