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这才觉察到陈淮生的存在,哪怕陈淮生个头也有接近一米八。
义阳府六县,一半是纯山区县,一半是半山区县,蓼县和鄳县以及安丰是纯山区县,但蓼县和鄳县口音相似,安丰那边口音略微有差异,至于另外几個县如定陵、西阳、竹皋三县口音就不太一样了。
一个赵嗣天,一个陈淮生。
陈淮生这个时候才认真打量对方二人。
“侥幸而已。”陈淮生笑着回了一句:“滕兄也应该是炼气巅峰准备筑基了吧?杨兄也应该是炼气九重,只待玉丸生落吧?”
“咦,你这厮,分明是嫌人家价格太贵,所以不肯要,我们才说要,怎么这会子却要狡言说你在前了?莫不是你嫌贵,我们就不能买?”
并入重华派之后,他对重华派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
那名驴脸汉子也跟着一抱拳:“重华派杨虎生。”
陈淮生还不太熟悉,倒是滕定远和杨虎生二人显然对这边更熟悉,选了一处相对僻静的酒肆,寻了一个雅座坐下。
见二人达成了一致,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掌柜这才笑着插话:“有幸能见二位英才惺惺相惜,敝人深感荣幸,这二枚白马甜榴就以每枚一千八百灵石售与二位,预祝二位能筑基成功,得偿所愿。”
红脸汉子显然已经觉察到眼前这个青年人的气机竟然和自己一样,也是炼气巅峰了,这让他很是惊讶。
陈淮生点了点头:“重华派陈淮生。”
这般直截了当的询问,若是相当熟悉的朋友也就罢了,你这初次见面就问,还问得这般坦率,合适么,礼貌么?
红脸汉子滕定远只能以手扶额,按住自己伙伴的肩头:“虎生,你这是怎么回事,如此无礼?”
“不是,兄长,我是没想到会有这种奇事发生,我一直以为你从炼气八重到炼气巅峰只用了两年时间已经是奇迹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你更快!”
陈淮生和滕定远以及旁边的驴脸汉子都哈哈大笑之余,也是对着掌柜另眼相看,但是这份手腕和大气手段,就能看出来不是个简单角色。
驴脸汉子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一边摇头,一边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重华派,呃,咱们重华派还是有些人才啊。”
陈淮生没想到眼前这个红脸汉子居然也是两年从炼气八重到炼气巅峰,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这话语里有些调侃的意思,滕定远也笑了起来,“嗯,有总比没有好,起码能让自己信心更足吧,陈兄先来,若是需要,自当先满足陈兄。”
只不过往事已矣,他倒也没有纠结这些,只是内心中对原来重华派的敬重还是淡薄了几分。
只是赵嗣天和陈淮生二人他一直未曾见到过,都说这二人是天才,一个年近四十,一个才二十五六,倒是让他有些期待。
在山门外供宗门弟子饮宴的酒肆已经有好几家了,而且还在持续增加中。
滕定远惊喜地扬眉:“陈兄是蓼县人?我也是蓼县人啊。陈兄是蓼县哪里人?我是蓼县卧云铺人氏。”
“呵呵,弋南三府,但口音却还是有差异的,我是义阳府蓼县人。”陈淮生看着滕定远,“如果我所料不错,滕兄应该也是义阳人吧?鄳县还是蓼县?安丰那边口音和我们可有些差异了。”
口音和自己有些相像,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义阳府人,但是不是蓼县人不好说。
那刘纯据说也是掌门亲传弟子,五十好几也是连炼气九重都没能突破晋阶。
从坊店出来,三人似乎都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陈淮生看着滕定远欲言又止的模样,索性就直接邀请:“今日相逢也是有缘,滕兄和杨兄若是不弃,不如小酌两杯如何?”
“呵呵,对,谈价,人家报了价,你嫌贵,不肯买,僵着不买,然后我们就得要一直等到谈到你满意的价格买了,我们才能买,是么?”淡金驴脸男子一脸轻蔑:“天下恐怕没这个道理吧?……”
“呵呵,我也是乡下人,卧云铺比你们固镇那边还要偏远,挨着连云栈道了,你该知道。”滕定远顿时觉得二人距离骤然拉近,亲近了许多,“虎生也是义阳府的,不过他是定陵人,府治嘛,城里人,和咱们可不一样。”
听着滕定远开着玩笑打趣伙伴,乡音的亲切感油然而来,而那驴脸汉子也是撇着嘴:“我也是乡里的好不好,这定陵县除了县城几万人,其他都是乡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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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